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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铃兰少女(2)

发表时间: 2024-03-21

柳可心很困惑,她正在写题目。

眨下眼,再次睁眼就睡在床上。

不是她的床,太软。

不是她的房间,没这么大。

窗户透进的阳光闪眼,让她不得不用手遮挡护住眼眶。

手机?

自己手上出现了一个手机。

指纹解锁后,看见一个暂停的视频。

好奇点下,“咿咿吖吖”的嘶喊声不断传出来,时而低沉忍受,时而高亢舒缓。

她是单纯但并不代表愚昧无知,她的妈妈经常带男友回家过夜。

夜深人静时,她被隔壁房间的叫声,扰得睡不着觉。

导致第二天上学时,精神不佳。

没有过手机,想要视频中两个主角停下来,手忙脚乱中将声音加到最大。

“哐当!”手机从8楼的窗户飞出去。

柳可心依靠墙蹲下,大口大口喘气,露出羞耻的神色。

这种内容,太过刺激,不知羞耻。

想回家,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还要回去做饭菜。

“森森?

难怪睡到现在,昨晚看了很久吧?”

中年妇女笑眯眯,围着厨房围裙,手上拿有锅铲,铲上面残留有红烧五花肉的味道。

她很确定是红烧五花肉,上次吃是初中毕业时班主任请她吃的。

又甜又咸,还有糯糯的肥肉口感。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要吃了再醒过来。

“发什么呆呀,不会害羞了吧?”

林母看着满头虚汗,脸色通红的儿子,扭捏的神情止不住,回身去厨房盛菜。

“快去洗漱,来吃午饭。”

柳可心稍微观察房间布局,找到洗漱间进去。

梳妆镜上是一张清秀的脸,她盯住镜中陌生的自己,并不意外。

重复一遍,她单纯但并不傻。

身体变化的不适感,呼吸变畅快,视线变高,没有浓密头发的清凉感。

看到不是她的脸后,感慨道这一切果然是一场梦啊,可惜过于真实,让她不想醒来。

她能闻见空气中飘过来的红烧五花肉的诱人香味,能感受到肌肤在阳光下的温热感。

真好,没有纠结,享受红烧五花肉。

她大口大口吞下美味的红烧肉,餐桌上还有其他她没有吃过的美食,幸福的快乐从她的舌头上最简单首接地诞生。

“儿子,慢点吃啊,来喝口汤,这锅汤可是我用砂锅文火慢炖4个小时,绝对鲜美……”一口汤水入口,鲜美的味道争先恐后地占领她的味蕾,比她之前喝过的泡面汤还要好喝。

“妈,谢谢你,谢谢……”她紧紧地抱住对面的中年妇女,泪水在哭声中不断落下。

她想到之前她的母亲也是这样对待她的,虽然没有很丰盛,但是那时她的妈妈,温柔、体贴入微。

林母被儿子突然波动的情绪吓到,考虑到孩子应该是受到什么委屈,用手温柔地抚摸怀中哭泣的孩子。

“没事的,没关系,妈妈在的。”

难得今天儿子感性,让她这个当妈回忆到小时候儿子的幼儿园时期,也是这么黏人。

柳可心吃完午饭,心神放松地睡过去。

梦中的自己,做了白菜鸡蛋面,面条没煮开,盐放少了。

味道尝起来不好吃,有股蔫掉的白菜味。

吃饭时,自己打了妈妈。

面对母亲打过来的巴掌,她下意识闭眼等待。

睁开眼,自己不可思议地挡住,反击三十多下,顺便抢劫350元。

这是她吗?

是她干的吗?

粗鲁,可是她心里向往期盼,不过她不敢,不敢动手。

睁开眼,她的手中拿着笔记本。

小心翼翼拉开书包隐藏口袋的拉链,400元钱安静躺在那儿。

它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之前的红烧肉,以及她打了妈妈和抢劫,都是真的。

她低下头,不知所措。

首先梦中自己大打出手是真的,其次身体里的不是她。

然后上午少年的身体里是她。

那么打人的是他!看向隔壁反锁的房门,五感交集。

万一,妈妈会找她算账怎么办?

她可不敢下去手,去求救他吗?

心烦意乱中,她突然笑出声。

描述不清楚这种感受,硬要分析的话,应该是老虎身上的猴子,体验到老虎发威的感觉。

摩挲着手上的400元,柳可元打算去菜市场进货。

“王叔叔,油菜怎么卖的?”

“两元一把,可元啊,送你了,多拿几把。”

摊主强硬地把菜塞到少女手中,连忙说,“多亏你辅导我家那调皮蛋,期末考了90多分,整天在我面前炫耀。”

她推脱不掉,承诺下回会更用心辅导。

每当柳可元缺生活费时,辅导低年级学生的作业,能让她赚到一笔不小的巨款。

由于街坊西邻的大人都是看着女孩长大的,知道她有个不负责任的妈。

女孩学习努力成绩拔尖,于是放心让她辅导自家孩子,平时能照顾一点,都不含糊。

拎着两大袋菜回到出租屋时,天色己黑。

她把剩菜剩饭放到冰箱,回到卧室继续预习高一的数学。

专注学习消耗精神飞快,她感受到困意想要睡觉。

关灯时, 犹豫了一下。

折回桌前,撕下一张白纸,仔细斟酌后,写下几句话。

看了又看,修改了几个字,终于满意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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