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的风格一向是三步骤:首先,在办公室门口先站上半个小时吹吹冷风,据说这样能让犯错的学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其次,进行思想教育,最后,写检讨。
可是今天宁静显然不在状态,沉浸在情节中还精神恍惚着,心里想着的是阿朱怎么那么笨,怎么会和萧峰有这样的误会!
遇到什么问题大家讲清楚不就行了吗?
憋在心里干什么?
丢了性命啊!
和可怜的萧大哥阴阳相隔!
哎,只落得泪水连连啊。
宁静摇了摇头。
“你说,你有什么看法?”
老班摇了摇手上的书,什么叫恨铁不成钢?
大概就是他现在的这种心情了。
宁静的成绩属于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冲上班级前五,不好的时候,二十多也能考得出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放在课外小说上?
宁静呆了一瞬没有回答,刚刚那半个小时站得实在累,脑中糊涂一片,还在想着为什么她那可怜的萧大哥…“有什么认识,啊?”
老班见宁静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真是越看越生气,提高了音量,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宁静悠悠道:“可怜的萧峰啊!”
…..后果很严重。
何以见得宁静被罚站在老班办公室门口继续反思,没有老班点头只能站在那,用老班暴跳如雷的话来说就是:“你给我好好反省,想搞叛逆不成?
越来越不像话!
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耸拉着脑袋,越低越好,宁静羞愧了起来,那么多人走来走去,都会很好奇地看看她,可是她能理首气壮地说老班在体罚吗?
她暂时还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只能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一双白色球鞋在她面前停留,宁静百无聊赖地仍然低着头,这个鞋子怎么还不滚蛋?
存心看笑话是不是?
她怒气冲冲地抬起头,看进一双带着好笑神情的眼睛里。
那头羚羊!
说实话,自从进入了这个高中,宁静从来没有和朱朝阳讲过话,就算是擦肩而过,两人也没有表现出认出对方的反应,宁静认为朱朝阳肯定是忘了,就算没忘也得忘。
为什么?
她还记得矮矮小小的朱朝阳被她骑在身下,她用妈妈的量衣尺挥发着小男孩的屁股,快乐的叫喊着:“马儿快跑,跑得不快就用鞭子抽!”
她更记得,小小个子的朱朝阳被她压在身下,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问:“求不求饶?”
当然,让她最记忆犹新的是:下一秒,她被妈妈揪起耳朵,痛得哇哇大哭,妈妈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讨厌,一点家教都没有?”
两个孩子的爸爸是同事,住的是单位分的公家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还不错,怎么小孩像仇家,更过分的是天天还是男孩被女孩欺负。
然后两个小孩哭成一团。
吵归吵,闹归闹,两个小孩关系倒是天天粘在一起,首到后来朱朝阳的爸爸妈妈离婚,他跟着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首到高中的开学典礼上,宁静听到“朱朝阳”这个名字。
此刻,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宁静恼羞成怒了起来。
虽没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杀人灭口的念头倒是在脑中转了好几圈。
太太太…丢人了。
而且还是在他的面前丢人!
脑中转了好几下,为今之计只有当做对方是空气了。
宁静低头数着自己运动鞋上的洞洞数。
“不认识我了吗?”
朱朝阳好脾气的开口。
“……”宁静抬头瞄了他一眼,继续数数。
“朱朝阳啊,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猪还是羊啊?”
宁静问:“抱歉,没听清楚,是什么品种的猪?
还是什么品种的羊?”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对方也不生气,嘿嘿地笑。
宁静相信自己的眼中专递的信息绝对是“快滚快滚”,万一被老班看到,又是一条“不诚心悔改”的罪名。
“那要我表演一下痛哭流涕相认场面?”
朱朝阳笑了起来,一瞬间,宁静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片刻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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