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山恍然生出了前世下载小电影看进度条每刷一次涨1%的感觉。
期待。
煎熬。
“网速”忽然变慢。
正在他要开口时,又一道才气被引入他体内。
颜色赫然是紫色。
苏东山心生明悟,应该是劝学文用完了,现在用的是劝学诗的才气。
“爹这是要干什么?”
苏东山有些迷惑了。
像是用才气在他体内开疆拓土,又像是陆续点燃烽火台。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没等来结果——才气不够了!
这感觉就像是看着小电影吓到了99%,偏偏这时候网费没了,断网了。
啪,期待没了。
快乐也没了。
难受!
苏沛跟高亨似早知如此,已经开口说话:“不愧是赤品才气,竟然能开辟出大周天三分之二的穴窍。”
“可惜,差了一点。”
“是啊,这首诗的品秩低了一些。”
“唉,我刚才让这小子把《劝学》文再多写一些,他就是不同意。”
“可惜……”
二人的话落在苏东山耳中,他脑海中朦朦胧胧冒出一些记忆——正是原主那个坑货为数不多的关于儒道的记忆!
修身境,只要能让体内大小周天运转自如,就算二品修成,迈入三品!
修身,修的不只是个人品性,也有自身大小周天完满运转的路线。
“早说啊!”
苏东山急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是靠诗文扬名天下么?
不是。
是流连花丛,左拥右抱么?
也不是!
而是实力!
不然的话做任何事都提心吊胆的,跟个美女搭讪都要担心别被人家一袖子抽得落水淹死。
尤其是听到二人说“差了一点”之后,他更不淡定了。
“既然差一点,就补上!”
苏东山看向苏沛:“爹,笔。”
“啊?”
“我要冲击三品!”
“啊?哦!”
苏沛看向高亨:“利贞兄!”
高亨满心震撼:“这小子该不会……”
虽然疑惑,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甩手收了面前书桌,再挥手便放又放出一张青案横陈于苏东山面前。
桌上陈列简单,笔墨纸砚而已。
他目光灼灼看向苏东山,重重点头。
苏东山也不客气,连挪步都不需要,提起笔后,略作思索,伏案写下:“天下事有难易乎……”
“天下事有难易乎?”
苏沛与高亨对视一眼,面露惊奇,竟有开篇以问句开头的?
真是别开生面的行文方法。
仅仅是一句问,二人的兴趣就被勾起了。
“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二人嘴唇翕动,却无声音,明显是怕读出声会打扰到苏东山。
可这两句分明又让二人心中生出了不吐不快的认同感。
无奈之下,二人索性以心声交流。
“元雱兄,贤侄大才啊,问句开头,引人思索。
本以为是曲径通幽,柳暗花明,没想到却是开篇明义。”
“我辈儒修,自然是坦坦荡荡,居中入室,诸多弯绕反而不美。”
“未能亲眼目睹贤侄作《劝学》,我之憾也。不知道这篇文章又叫什么,何种……咦,真的是落笔生风!”
“大惊小怪,你当我儿的落笔风是假的不成?”
二人在心底你一言,我一语。
苏东山则在专心伏案写文。
这篇文章全篇名为《为学一首示子侄》,是前世川省的一位文学家彭端淑,素有才名,被誉为当时川省三大才子之一。
当然,这篇论名气跟高度自然不能跟《劝学》想比。
但文章的立意跟主旨却在很大程度上跟《劝学》能够衔接上。
两篇文章都表达了一个道理——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易成。
儒家学说,尤其重视“一脉相承”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