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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听到王翦这话,子婴当然不信,可总不能和自己三岁孩子较真吧。
有了剑,子婴想了想继续道:“可我年纪尚小,得找个人帮我拿着。”
“持剑人?”蒙毅摸着太阿剑,心情激动,这等宝剑,哪个男人不喜欢,“小公子何必找别人,我就可以。”
蒙毅毛遂自己,可子婴摇了摇头。
毕竟是大父的护卫,蒙毅不可能做子婴的护卫。
于是子婴望向王翦,“外大父,能给找个人吗?”
雍城内,最不缺的就是军人,给自己外孙找一个持剑人,自然没有问题。
可子婴说这话后,王翦不知怎的,鼻子却是一酸。
子婴助我破楚之法,却又不敢明说,可见小家伙的谨慎,现在又找自己要一名持剑人,目的不言而喻。
这哪是要什么持剑人?这是要一个护卫啊。
原来这小子拐弯抹角要了这把太阿剑,是在这等着呢,可见,子婴在深宫内也并不安全。
起码,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安全。
想到这里,王翦又想起了大王小时候,在赵国的颠沛流离,这和小子婴太像了啊。
那时候的大王没人疼,可现在的小子婴还有自己这个外大父啊。
于是拍着胸脯道:“当然可以,我大秦最勇猛的锐士,只要你看的上,随便挑。”
听到王翦的保证,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那我就要黑夫,来当我的持剑人。”
如果说,在战国时代,留下名字的人有多少?
想必现代人都能说出个不少,可这些都是历史中的重要人物,呼风唤雨左右历史进程的大人物。
谁能给自己当什么持剑人?
而另一位,让人记住姓名的,就是这位黑夫了。
中国写家书的第一人。
按照时间计算,此刻的黑夫应该正在雍城大营,明年就要开赴楚地与楚国决战。
也应该是明年,黑夫就会写出那一封家书。
子婴上辈子是历史系的学生,对这个名字,自然是熟悉。
自己既然穿越而来,这黑夫也跟着沾了光,前线是不用去了,可直接当自己的护卫。
王翦和蒙毅自然不知道黑夫是谁,两人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名字。
大秦的锐士那般多,这些个将领哪会每个名字都晓得。
“黑夫?”王翦想了半晌,疑惑道:“这人很强吗?我咋没听说呢。”
是啊,一些精锐之士,哪怕爵位不高,王翦多少还是认得的。
子婴思索了下,立刻道:“这是奶娘告诉我的,多半是个熟人。”
王翦点点头,原来是子婴的奶娘,那就都对上了,可王翦却是一摆手道:“这熟人介绍的,并不靠谱,外大父给你挑几个好的,你再选选。”
子婴立刻摇头,“我就要他。”
王翦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小家伙还是想要自己人放心。
由此可见,子婴在王宫内,所处的地位并不太好。
王翦的内心,又是一阵悲凉,自己的外孙在王宫内过的并不好啊。
“好,都依你。”
……
子婴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的效率,吃了早饭后,黑夫就被领到了自己的跟前。
跪在堂下,黑夫低着头心里紧张。
原本今日是没有操练的,本可以休整一天,可却来了人,把自己领到了王翦老将军的府邸里。
自己虽为咸阳人,可也没进到这大户人家里。
一路低着头,害怕自己冲撞了谁,到了屋内,听的蒙毅说了声,“到了。”
就跪在了下面。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见自己。
国夫人一个惊吓,差点从大王怀里跌落,赶忙道:
“大王说甚玩笑,子婴乃是大王长孙,臣妾亲近还来不及呢。”
扶苏笑容随意,“如此就好。”
见大王笑了,国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下道:“我想子婴一个人住怕是寂寞,倒不如来我这院内,也能多找几个伴。”
“芈华被贬才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在这,不得给你屋顶掀翻了?”
听到大王没有直接拒绝,国夫人继续试探道:“大王说笑了,一个三岁孩子,咋能给我屋顶掀了呢?”
只要大王允许,国夫人觉得小子婴怎么也比胡亥聪慧的多。
而扶苏却已站起身,说道:“不要太贪。”
便往屋外走去。
“大王今夜不留宿吗?”
扶苏停下脚步,回头叹了口气道:“国事繁忙,今夜,寡人还得在书房歇息。”
知道大王今晚无法留宿,国夫人也不挽留,赶忙行礼道:“送大王!”
望着扶苏的背影,国夫人抿着嘴,半晌后道:“来人,研墨!”
……
回了自己的院落,吃了点口食,子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午休了起来。
刚才奶娘千恩万谢,被子婴给打发了出去。
今日发生的事,让自己深刻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
只有手握大权,才可以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醉卧美人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啊!
身为奴仆,纵使在这王宫后院,性命也如草芥这般。
那在民间,连年征伐……
子婴闭上了眼睛,好在,这乱世即将被平定,要不了几年,秦国一统,连年的征战即将结束。
可……大秦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四年,而自己,也就只有几十天的皇帝命。
想到这里,子婴握紧了拳头。
自己当多久的皇帝不重要,若是自己的大父,可以多活个几十年?
大秦,真的传承下去,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子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话语权,在大秦的征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里,子婴也不午休,直接爬了起来。
吵闹着要让奶娘带自己去找大父。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奶娘,吓了一跳,“我的小公子,大王平日里哪有时间见你?要不先让人给赵大人捎个信问问?”
这等敷衍的话,子婴自然不信,最终无奈,奶娘只得带着子婴去找大王。
可奶娘却想着糊弄子婴,只是在几个角落晃悠,却就是不去大王的书房。
等到了熟悉的路段,子婴想起去书房的路,赶忙让奶娘放自己下来,趁着不注意,一个溜身,直奔大王的书房。
等到奶娘发现,子婴已经跑远了,赶忙上前追去,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子婴转了几个弯,就跑到了扶苏的书房,房门打开,两旁正站着侍卫守护。
侍卫们远远地见着一个小孩跑来,眼尖的已经发现是长孙子婴,却也没拦着。
等到了跟前,子婴一溜烟就钻了进去,侍卫们也没拦着,倒是身后的奶娘,被拦了下来。
看到小公子进去了,奶娘急的直跺脚。
子婴三步两步进了书房,却见扶苏正在桌案前看着书简,眉头紧皱似有难解之题。
宽大的书桌上,摆满了竹简,相互垒起来足有半人高。
子婴刚进屋,扶苏就发现了,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翻看眼前的书简。
忽地,只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只见子婴已经顺着自己的腿往上爬。
见着这白嫩可爱的长孙,扶苏的烦恼顿时消了大半,大笑着顺手把子婴抱了起来,放在在了自己的腿上。
三岁的小孩最是好玩,子婴坐上了扶苏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立刻拿起扶苏刚放下的竹简。
看懂秦朝的小篆文字,对于一个前世历史系的人来说,难度不大。
见子婴胡乱抓摸,扶苏怕他捣乱,立刻移动了大腿,与桌子挪开了点距离。
子婴刚摸到竹简,还没拿稳,就被迫松开了手,只是看到‘粮草’、‘马匹’等字样。
“大父,为何忧虑?”子婴无奈之下,只得盯着扶苏,好奇问道。
扶苏还以为子婴会委屈哭闹,可这小子上来就问这话,倒让扶苏不知道怎么回答?
“粮草?”子婴小心问。
扶苏摇摇头。
“马匹?”
扶苏再度摇摇头,转而问:“你这孩子,生的这般聪慧,为何一直不会说话?”
听到扶苏这话,子婴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超前了?
转而一歪脑袋,认真道:“父亲每日研习,听得多了,倒是都会了点。”
扶苏这才恍然,扶苏自小就受了淳于越的启蒙,除了儒家的君子之礼外,也研习了不少治国之道。
没想到,这小子婴,竟也偷学了不少。
闻言,扶苏哈哈大笑,“没想到,你那父亲没学到多少,倒是给你教会了。”
对于扶苏,扶苏是寄予了厚望,可这性格还得历练,倒是这孙儿这般年纪,就如此聪慧,果真是大秦的喜事。
子婴嘟囔着小嘴,继续道:“大父,你还没说为何事烦恼呢。”
听罢,扶苏止住了笑声,神色一暗,低声道:“还能为何事?当然是为楚国的战事了,你这小娃,懂个甚?”
“昨日不是说,等到开春后,就兴兵伐楚吗?为何还烦恼呢?”
见子婴一脸认真的模样,扶苏叹了口气,“兵马粮草都有,可这将帅却是难寻啊!”
原来是因为这?子婴心中豁然,可这时大父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啊,为何会这般?
思索了一番,子婴一脸认真道:“我看不像,大父定是有了人选,却是不想说。”
“哦?”扶苏很是诧异,“这你怎么看得出?”
莫不是,自己的孙子会看相?
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为君者,自当运筹帷幄,既然定了伐楚,大父心中肯定有了人选。”
“运筹帷幄?”扶苏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思索这话的意思,转而说:“我是有人选,可这比较复杂。”
子婴吓了一跳,自己这说惯了的嘴,差点就露馅了。
于是赶忙接过话茬,道:“大父说的可是外大父?”
扶苏颇感意外,盯着子婴没有说话,可眼眸里的思索还是被子婴看在眼里。
子婴心中一惊,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让大父觉得这一切都是大人教与自己说的话?
若真是这样想,那可就真的弄巧成拙。
如果不是王翦率军,这大秦还能找个统帅六十万大军的将领吗?
好似从雍城回来后,子婴就再也没来过了。
联想到国夫人,在后宫组织人员给将士们绣红巾,于是李斯道:“是有些时日了,保不准是在国夫人那呢。”
自从大王缩减了王宫的用度后,国夫人也不闲着,组织宫内大大小小的闲散人员,给前线的将士绣制红巾。
这红巾本是秦国锐士,为了分辨自己人的一种装饰,王宫所做的这些,一般可以拿到奖励获取军功的将士。
一听李斯这般说,扶苏笑着点头,“离秋,也真是懂事啊。不知,齐国的青铜到哪了,今日无大事,你陪我走一遭吧。”
“诺!”李斯连忙领命,听到大王称呼国夫人的名讳,显然大王今天的心情很好。
可李斯总觉得,大王怎么像是迫不及待见自己的孙子呢?
也是,这般聪慧可爱的孙子,谁不喜欢?
……
刚出了书房门,就见了赵高赶来。
赵高手捧着一摞红巾,快步上前,笑道:“参见大王。”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回大王,这些是宫内夫人和小公子们绣的红巾,瞧这一个是胡亥绣的。”赵高拿了上面的一个,就要递给大王看。
扶苏看到这些心里宽慰,可手上并未接,抬了抬手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赵高有点失望,本想着让大王看看胡亥的手艺,可大王这般说了,也只得跟在后面。
……
国夫人的院子内,此刻,一排排的人端坐着,拿着绣针在认真地低头工作。
这些个人,都是被国夫人叫来的。
“大王以身作则,我等虽为妇孺,可也要为秦国出力!”这是国夫人的原话,可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红巾,他们可以做。
近一个月的努力,也绣了百十来条。
和坊间相比,这制作的速度也太慢了,可毕竟是王室绣制,多少带点纪念意义。
而在院落的边缘处,一些个小孩也低头认真绣着,没法子,国夫人下了命令,大家都得遵守。
此时,一个童音怯生生道:“为何我们在绣,胡亥却在一旁玩耍?”
不远处的胡亥,正在玩着老鹰捉小鸡,喧闹的声音与安静的院子成了强烈的反差。
也不能说他啥事没做,断断续续绣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绣好了一个,就被赵高拿走邀功去了。
趁着这个时间,胡亥又玩了起来。
“人家是国夫人的子嗣,咱管不着。”又一个童音小声道。
“哼!又不是亲生的!”
“你可小声点说话,别又被那家伙听到了,给你使坏呢!”
“真是没天理,宫内所有人都要做的事,就他胡亥不要做!”这个声音主人,明显愤愤不平。
“可不止有胡亥不做,你忘了?”
“你说子婴?他才三岁啊!”
“怎的?我也才三岁啊!”
两个童音低声细语吐槽着,可这时,门口出来通报声:
“大王到!”
还在玩耍的胡亥,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
……
扶苏走的极快,还未通报完,他就已经踏入了院子。
一眼就望见这玩耍的胡亥,可扶苏并未理会。
带着笑意走向国夫人。
国夫人心中欢喜,自己绣了一个月,今天大王终于来了。
于是赶忙上去迎接:“参见大王!”
“参见大王!”
“参见父王!”
……
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听着大家略带倦意的嗓音,扶苏心中很是宽慰。
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庞。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子嗣,能做到这个地步扶苏很是满意。
至于刚被赵高扶起的胡亥,扶苏正眼都未瞧一下。
决定了回咸阳后,王翦立刻让人进行准备。
王家在咸阳,本就有府邸,能回到咸阳,这帮奴仆们自然高兴,咸阳城热闹,总比这雍城要繁华的多。
“公子,你和王燕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咸阳,大王不是说,你俩跟在我身边历练,自然也能回咸阳。”王翦率先想到了扶苏,于是开口。
明面上,扶苏是王翦的女婿,可称呼上王翦还是以公子尊称。
王燕听到可以回咸阳,自然是很高兴。
不然,真的按大王说的三年,那时候子婴都六岁了,认不认自己这个娘亲都是两回事。
好在,子婴这般懂事,还来了雍城看望自己。
眼下,父亲王翦要重返咸阳,自己借着这个理由,也可以回到咸阳,就算回不了王宫,十天半个月母子俩也能相亲。
“不,我不能回去,父王没有命令,我必须待在雍城。”扶苏想了想,直接拒绝了王翦。
“嗯?”一直以来,王翦都觉得扶苏过于迂腐,可没想到,竟然迂腐到了这个境界,“大王让你跟随我学习,我去了咸阳,你不就应该去咸阳吗?”
“是啊 ,夫君,大王的原话是这般说的。”王燕知晓夫君的脾气,在一旁劝说道。
“不。”扶苏摇摇头,“父王说,让我去雍城,之后是找你,所以,没有调令,我是不能回咸阳。”
王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这般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只能说,他对于大王的命令,是真的言听计从。
王翦叹气一声,也就没再劝说,倒是王燕心里难过,可又无从劝说。
好在,一旁的子婴说,“娘亲莫急,我会求大父让你回咸阳看我的。”
三岁小孩的承诺,哪能当真,可王燕就是信了。
得知公子扶苏不回咸阳,整个府邸私下炸开了锅。
公子不走,那他们大部分人都只得留在雍城,毕竟,这里还需要人服侍。
……
章台宫。
嬴政坐在龙椅上,听着李斯的军报,眉头紧皱。
“大王,上郡来报,此次匈奴动员骑兵约10万,已经蠢蠢欲动,洗劫了上郡附近的几个村落,全村无一人活口……”
听到匈奴来犯,台下一片嘈杂。
“这匈奴真会找时机!”
“唉,谁说不是呢,匈奴有人和六国贸易,多少是知道一些中原的情报。”
“这一次10万大军来袭,莫不是要和我大秦决一死战?我大秦岂会怕他?”
……
嬴政摆摆手,台下立刻安静。
李斯继续道:“我军得知后,立刻派军拦截,可匈奴来去如风,并未有所收获。”
秦国和匈奴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来袭扰一番。
上郡周边已经快成了无人区,可这仅有的零散村落,却被匈奴给截了。
秦赵两国无奈,各自都修建了长城来抵御这些个盗匪。
往年也就小股部队前来袭扰,可这一次,竟然有十万之众。
这摆明了,是知晓大军刚受了败仗,准备南下来抢点东西!
冬天里,匈奴人不需要放牧,换上马匹,一个个都成了盗匪截徒!
可,大秦在上郡,有十万大军,匈奴也不敢轻易深入,避免被包了饺子。
十万之众,这足以说明匈奴这一次并不是小股游匪,而是有谋划的。
于是嬴政问道:“诸位,此事如何看?”
还在议论纷纷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人都是抱怨吐槽,可真让他们献计,却是没法子。
匈奴和大秦做邻居这么多年,哪一次被真正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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