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中,白衍似乎听到了呼唤。
.........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纳尼?
猛然惊醒,白衍按住心房,自己刚刚听到了啥?
“哎,你们瞧,我就说我的方法管用吧。”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白衍循声望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绳子?
看样子我被锁住了。
“小霞,你还是先把人家松开吧。”
那人尴尬一笑,随即上前松开了白衍身上的绳子,赔礼道:“抱歉啊,我只是为了让你能早点醒来,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啊。”
有些无语的白衍转过身,用那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演技将自己演成一无所知的样子,道:“你们是?”
那人一头火红的头发,脸上有些许雀斑却增添了少女的活力,看起来十分干练和外向。
另一个身着蓝色衣物,看起来与那人不同,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而那最后一人,白衍盯着她,这人化成灰他都认识。
“我叫炽霞,她是秧秧,还有这位嘛......叫她漂泊者就好了。”
炽霞笑着道,平心而论,她的笑容很阳光很具有感染力,能让人不自觉放下戒备。
不过白衍嘛,早就领悟到了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的境界。
“话说,你一个伤员怎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转悠啊,而且还在碎裂的山崖旁边。”
炽霞看着白衍浑身都缠绕着绷带,手向后指了指。
“我......是不是和家里闹矛盾了?
闹矛盾也不能往深山老林里跑啊,这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家里人怎么办啊。”
“不是,我.......不是?
那就是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喽,我跟你说......小霞,你就让他自己说吧,他都在抠地了。”
秧秧无奈出声说道。
“啊?”
炽霞看向正在用食指抠土地的白衍,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你们好我叫白衍,是一名流浪者,因为第一次来到今州道路不熟,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说实话白衍有些小慌张,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漏洞百出的说辞能让眼前三人信服。
不过,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这样啊。”
炽霞听后,大方的拉起白衍,“要不要跟我们去今州,在那里你的伤也能得到治疗,总比在野外找草药来的好。”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糊弄,倒真是单纯呢。
白衍笑了笑,一袭如瀑布般的白色长发随风舞动,“好啊。”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动身吧。”
秧秧伸出手掌,几缕风丝缠绕,“风带给我一种压抑的气息,无音区快要成型了。”
炽霞拿出双枪,回头道:“一会儿打架的记得躲在我们身后哦。”
心领神会的白衍跟在三人身后,漂泊者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全当看不见的白衍心虚的看着蓝天,心想这太阳真大呀。
漂泊者忽然问道:“无音区是什么?”
秧秧开始科普知识,“无音区是......”对于一听历史就犯困,一到上课就饿昏的人士,白衍选择性过滤语音,并开始观察西周。
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消失了,话说自己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呢,哦对了。
残星会朝云碧海暮苍山,今州的人文的确吸引人心,但白衍并没有那种爱好,他正思考要如何获取信任。
前方的躁动让他抬起双眸,几只残像正虎视眈眈着己方西人。
望着拿出武器的三人,白衍躲到了一块巨石后继续思考着。
突然,一声巨响突兀而至。
白衍斜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残像呀。
等等,残像?
抬头一看,竟是漂泊者一脚踹过来的。
感谢漂泊者打赏的一只残像。
叹了口气,白衍骤然出刀,丝毫不给残像反应的机会。
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月牙,猛地砍开其躯。
白衍转了个刀花,将其收入刀鞘。
一个字,快。
被这一幕整的有些不知所措,秧秧有些许惊讶,炽霞满脸疑惑,漂泊者微微一笑。
“小白,你不是......伤员吗?
怎么比我还生龙活虎的,而且刀法这么好。”
炽霞挠了挠头道。
“出门在外,总得有些东西傍身。”
白衍浅浅一笑道,他一手握刀,一手抚摸着脖子处的伤口,“用刀的话,略懂。”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就让你冲最前面了。”
“大可不必。”
白衍摆了摆手,将刀收起并瞥了漂泊者一眼。
西人没有过多耽搁,继续前行,但在知晓白衍并非战斗力为5渣渣后,炽霞与秧秧并未像先前那般警觉。
途经一处雕像,极为恢弘,看上去是耗费心力而作。
白衍看着那尊龙形雕像,呢喃着:“角。”
隍陇为一国,分七洲,每一座周都有一位岁主,角便是岁主之一。
属木,为蛟,为东方七宿之首,有两颗星如苍龙的两角。
这东方七宿分别为角,亢,氐,房,心,尾,箕,每一洲各司其职,各有不同。
说起亢宿,白衍脑中浮现出一个词,亢金龙,好像是那个叫什么西游记中的东西。
他揉着头,自己脑中记忆很混乱,加之被那家伙玩弄过,记忆比猫抓过的毛线团还要糟糕。
他转头望向漂泊者,发觉她正盯着角的雕像出神。
目光扫过,首至聚焦到她腰上的终端。
下一刻,白衍将目光收回,双手抱胸。
“漂泊者?”
秧秧见漂泊者无反应,出声问道。
回过神来,漂泊者扶着头,望向雕像,“我好像见过它......你的意思是,你见过角?”
炽霞道。
漂泊者点着头,秧秧思索道:“普通人见到角的机会十分渺茫,只有在大礼时才有可能见上一面,既然如此,漂泊者你失去的记忆或许在今州有找到的机会。”
白衍淡淡一笑,靠在一旁的石头上。
角一个死谜语人,不对,是谜语龙,即使遇见了将来,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望向遥远的边界,白衍吐出一口浊气,纤细的两指捉住飞落的叶柄,扭转入内。
己成这般惨淡的光景,当真是朝如青丝暮成雪,是非成败转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