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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矜陈槿之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一颗小白杨”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陈槿之   更新:2024-08-17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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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矜陈槿之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一颗小白杨”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高质量小说阅读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从她追谢清淮开始就认识了陈槿之。

六年间。

好像是没见陈槿之发过脾气。

他跟同性,无论是谁都能谈笑风生,而且对异性他一向绅士。

唯独对她总喜欢冷嘲热讽......

像她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以前她不理解,直到阮昭苒回国,她才明白陈槿之对她的嘲弄到底是为何。

无非是觉得她抢走了阮昭苒的位置。

-

车子在警局外停下,沈矜推车门下了车。

她径直往里走去。

当在警局看到邵子行时,沈矜太阳穴突突的跳,怎么又惹上他了......

而且邵子行脸上都挂了彩。

“佳佳。”

沈矜走过去牵住坐在椅子上十分低落的裴佳。

裴佳闻声抬头,“夏夏。”她红着眼睛抱住沈矜的腿。

沈矜从裴佳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

祁敬他们部门下班后去聚餐,吃完饭后一行人去了酒吧,遇上了邵子行,邵子行对方若若有点意思,在众目睽睽之来要联系方式。

方若若吓得躲在祁敬身后。

邵子行第一次要联系方式被拒,而且还是输给他完全看不上的祁敬。

他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方若若的眼泪簌簌掉,祁敬怒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

“沈矜,你今天就是给我一千万也调解不了,你朋友是不是有病,我不就开了两句玩笑,他居然对我动手。”

邵子行自小娇生惯养,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摘了送他面前。

这是他头一次被女人拒绝。

不仅如此,还被打了。

泡妞被打这种丢脸的事被他那群朋友都看见了。

他丢人丢大了!

沈矜偏头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祁敬,方若若还坐在他旁边不停啜泣。

“你也打他了。”而且下手更重。

邵子行嗤笑一声:“是他先动手的,我就算把他打死也是应该。”

“他这种人就应该进去蹲着。”

裴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怒视着邵子行:“明明是你这个混混先调戏别人,他只是看不过眼,你把他打成那样,居然还想着要将人送进去?”

“有钱就了不起吗?”

“只有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吗?”

裴佳心里气祁敬冲动。

但看祁敬被打成那样子,她更心痛。

尤其眼前的人,她知道绍子行就是个滥情花心的二世祖。

若是不是他说的话过分,祁敬也不会动手打他。

“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能把你男朋友送进去。”邵子行舌头抵了下腮,“没见过你这种蠢女人,你男朋友都劈腿了,你还在这儿为他打抱不平呢。”

果然是沈矜的朋友。

都没长脑子。

一旁的警察敲了下桌子,气势不足,“安静点。”

邵家这位混世魔王他们自然不敢得罪,他看向祁敬:“先拘留。”

“邵二少,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您先回去吧。”

裴佳脸涨得通红:“凭什么他可以先回去?”

邵子行双手抄兜站了起来:“谁让我有点钱呢。”他耸耸肩,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他抬腿往外走去。

沈矜拍了拍裴佳的肩,以示安慰,然后她追了出去。

“邵二少。”

邵子行闻声停住脚步,沈矜小跑拦到他跟前:“我代我朋友跟你道歉,他只是性格比较冲动,但人不坏的。”

邵子行长长“哦”了一声,他俯身凑近了沈矜:“你是说......我不是好人?”

沈矜后退一步。

她扯唇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请您能不能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不要把起诉他。”


沈矜:“......”

她哪敢求他?

上次她嘴都麻了。

沈矜大半个人都隐在暗处,她朝谢清淮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酒,我还不至于喝不下。”

谢清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祝你好运。”

“槿之哥,你在跟她说什么?她又不是没手,不能自己拿吗?”曲雅雅不满地攀上谢清淮的手臂,恶狠狠剜了一眼沈矜。

仗着长了张狐狸精脸,到处勾引男人。

邵子行高深莫测道:“阿槿一向最会怜香惜玉了。”

上次他提醒的那些话,谢清淮真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居然还敢在谢清淮眼皮子底下调情。

阮昭苒:“沈小姐魅力可真大。”

她靠在谢清淮怀里并没有注意到谢清淮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他周围这些朋友多多少少都对沈矜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沈矜是他的人,他们默认了不能碰兄弟的女人。

即便是过去式。

沈矜没接腔。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玩了几轮,她今天运气实在不好。

喝得脑袋发晕时,她摇摇晃晃起身,蒋梦芸问她要不要陪她去洗手间时她拒绝了。

沈矜晕晕乎乎走进洗手间,推开第一间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转身要关门时,攀在门板上的手猛地被人拉开,“砰”地一声隔间门被关上。

“唔......”

沈矜还未看清来人便被吻住了,“放......”她用全身力气也未挣脱半分。

男人将沈矜柔软的身子紧紧锁在怀中,大掌贴在她后腰,即便隔着牛仔裤她也能感觉他的炽热。

想到谢清淮给沈矜递酒的那一幕,他强势地将她挣扎的双手压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中。

“别躲。”

谢清淮的唇从沈矜红唇上移开。

看着两颊通红,眼含水雾的小女人,身体深处的的火气全都被勾了上来,集中在某一处。

“我们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矜用力抽回手,“谢清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想丢就丢,想逗就逗吗?”

豆大的泪珠从沈矜眼眶滚落。

他在婚礼现场逃婚她默默接受,事后一句没问,乖乖搬走了。

她给他的初恋腾了位置。

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碰她?

“别哭了。”

谢清淮轻叹了口气低头吻去她上的泪水,以前没见过她在他面前撒气,没想到分手后倒是遇上了。

沈矜抽抽噎噎抬手,想将亲吻她脸颊的男人推开,却被擒住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你要不要脸!”

沈矜手心被轻弹了一下,她惊得停住了哭。

“他太想你了。”

谢清淮声音低沉,鼻尖气息急促滚烫,在沈矜看不到的双眼里充满了强烈的索取之意。

沈矜气得咬牙切齿:“你女朋友在外面!”

他居然放着女朋友在包厢里,来洗手间占她便宜。

男人柔软的唇在她耳廓暧昧地厮磨,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她不会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谢清淮的呼吸像是带了电,沈矜腿一软。

他们在一起三年,她最敏感的就是耳朵,每次只要她发出一点拒绝的信号,谢清淮就会用这一招治她。

隔间充斥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沈矜脑子昏昏沉沉的,她被亲得缺氧。

直到隔壁传来暧昧的水声,她才如梦初醒偏头躲开。

谢清淮眼底浮起笑意:“害羞了?”

沈矜找回了几分神志后,冷冷地盯着还想要再凑过来亲她的男人,“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拍照发给阮昭苒。”


“撕拉”一声,红裙碎裂,露出大片的春光,沈矜下意识环住胸口。

男人语调微扬:“欲拒还羞?”

沈矜又羞又恼,明明是他上的手,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砰——”

厨房那边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沈矜瑟缩了下,往谢清淮怀里躲。

谢清淮轻佻的表情听到动静时瞬间变冷,他转身将沈矜藏进怀里,偏头往厨房那边看去:“谁让你这个点还在主楼的?”

“出去!”

厨房门框内穿着制服的小保姆呆呆的,半晌没动,那截贴在男人西裤上的小腿白得晃眼,直到男人微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才猛然回神。

“对......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就出去。”

谢清淮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家里的佣人六点后不准再进主楼,她就是有东西要拿才侥幸偷偷溜了进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

小保姆低着头小跑了出去,沈矜全身颤抖,紧紧抱着谢清淮,全程将脸埋在他胸膛。

被撞破这种事她是头一遭。

太丢脸了。

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已经走了。”

沈矜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她推开谢清淮:“洗......洗澡。”

女人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露出通红的耳尖跟粉白的脖颈,谢清淮眼底幽光更甚,他将人打横抱起,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

“夏夏,我订婚你来给我当伴娘吧。”

刚从舞池出来的蒋梦芸额头还有一层薄汗,她在沈矜身旁坐下,挽住了沈矜的手。

沈矜勉颜一笑:“你订婚宴那天我不一定有时间。”

蒋梦芸跟她关系还算不错,但蒋梦芸要订婚的人是谢清淮圈子里的朋友,她没想过要去参加。

她这两天做了方案给谢清淮发过去了。

谢清淮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挑了很多刺儿。

蒋梦芸撒娇道:“你请假一天嘛,我订婚你怎么能不到呢。”

“你虽然跟谢清淮分手了,但又不影响我们往来,他就是个渣男,你别把他放在心上。”

“你说谁是渣男呢?”

不悦的女声在两人桌边响起。

一身紫色小吊带的阮昭苒正挽着谢清淮,倨傲地看着她们。

蒋梦芸嗤笑:“谁接话茬就谁呗。”

沈矜扯了扯蒋梦芸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蒋家在海城跟谢家是完全不能比拟的,蒋梦芸是个炮仗性子,生起气来总是不管不顾的。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谢清淮稍一垂眸便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他喉结上下滚动,身体深处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让谢清淮心中升起烦乱。

这次她犟得还挺久。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去。”沈矜拉住要起身的蒋梦芸。

蒋梦芸跟阮昭苒呛着呛着,忽然说要去阮昭苒他们的包厢,蒋梦芸经不住激,一口应了下来。

谢清淮在的场子谢清淮一般也都在。

昨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今天她就不用去谢清淮那里了。

她不想见他。

何况,谢清淮的朋友都认识她,还都不喜欢她。

“沈小姐,你不会是还在在意阿淮跟我走的事吧?”阮昭苒言笑晏晏看着沈矜,眼底的不屑不加掩饰:“我听说你在负责这一次抢婚事件的舆论公关,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开了呢。”

沈矜拉蒋梦芸的手一顿。

“如果你都介意,还怎么做得好这份工作呢?”阮昭苒靠在谢清淮肩上,仰头看向谢清淮:“是吧,阿淮。”


他回国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体等不了。

“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没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弹起,又被谢清淮压了回去。

“夏夏,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乱蹬的腿被他压住,拉链声音在卧室响起,沈矜摇头:“不要,阿淮。”

“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一点。”谢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张的红唇,反复蹂躏啃咬。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只要碰到这具身体,他体内的火便都被点燃了,大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沈矜的体内。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绝望。

她对他的反应更让她感到羞耻,他已经那样对他了,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有反应。

“谢清淮,放开!”

当裤子被扒下时,沈矜剧烈挣扎起来。

她不想。

谢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恼,她收紧身体,不想让谢清淮得逞。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你受伤不受伤。”

沈矜咬住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她不可能让他攻掠。

谢清淮正要抬手将人翻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谢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苒苒。”

“我马上过来。”

谢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发烧了,我要去趟医院,你找时间把东西搬回来。”

沈矜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没有接腔。

她搬哪门子的家?

谢清淮见她不说话,穿上衣服也没再说话,脚步匆匆出了卧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刚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发烧了,可谢清淮来了兴致,压着她做了一小时才送她去医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冲动毫不犹豫去了医院。

这就是差别。

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离开了。

沈矜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边等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闪一闪的大灯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两分理智。

沈矜摇摇晃晃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便坐了上去,跟司机报了尾号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开动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矜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只见一团毛茸茸乎乎的东西埋在胸口。

脑中睡意瞬间全无。

“卡卡,过来。”

压在沈矜身上的萨摩耶“呜呜”一声,然后从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跑到谢清淮脚边。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上谢清淮那张慵懒俊美的脸。

男人头发微湿,发尾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沈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一眼,那雄伟的轮廓像是一团火,烫得沈矜猛然收回视线。

她烧得脸颊绯红。

“我......我怎么在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往谢清淮那边看。

“自己主动送上门,如今又问起我了?”谢清淮声音低低的,语末像带了一把钩子。

搅得厅中的空气中都带上了些许旖旎。

沈矜懊恼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额头。

......上错车了。

谢清淮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视线落在沈矜洁白脖颈上那显眼的印记上,“跟阿淮睡了?”


陈槿之随意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看到备注,他不自觉勾起嘴角,真没看出来她会是给人备注这种字眼的人。

“可能又想在工作上给我找茬。”沈矜撇撇嘴。

她倒是不想接。

但瀚海目前最想搞定的大客户,若是砸她手里了,她转正也不用想了。

“谢总。”

电话接通后,嘈杂的音乐声从听筒里传来,沈矜率先开了口。

“过两天的拍摄方案有点问题,你过来—下,地址微信发给你。”

对面的人根本不等她回应,自顾自讲完就将电话挂了。

她做的方案里最后是有视频的,主要是围绕两人从小到大,以及相知相爱做专访。

再拍—些“偷拍”的日常约会。

电话刚挂断,谢清淮的地址就发了过来,—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陈槿之侧脸询问:“要掉头吗?”

虽然沈矜没开外放,但车内安静,谢清淮那些话即便没开外放也传进了他耳朵里。

沈矜揉了揉眉心。

在酒吧改方案?

方案已经拍案实行了,若是有问题早就该提出来的。

谢清淮摆明了是故意要耍她。

他让她搬回去,她没有。

“掉吧。”

沈矜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些许妥协。

难道真要找个男朋友才能让谢清淮彻底死心?

“哭什么?”

邵子行正在兴头上时,将脸埋在枕头里的裴佳脸捞了出来,原想亲她,哪知见她满脸的泪水。

裴佳长了—张清纯的脸,跟沈矜是两个极端,只是两人脾气都跟长相不符。

沈矜长了张妖艳的脸却是个乖乖女脾性。

裴佳扬着—张清纯的脸却是个火爆脾气,她的性格总让人忽略她的长相。

此时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搭配上这张清纯的脸,简直将他身体里所有的恶都勾了出来。

“我哭我的,你做你的,再哔哔就滚。”裴佳瞪了—眼跪在身后的男人。

话真多。

就不能多做事少说话吗?

“你不会还在想你那个三心二意的前男友吧?”邵子行脸色微变。

“我祭奠—下七年的感情你都不准?”

裴佳长这么大只冲动过这—次,她之所以带邵子行回来,不仅是因为喝了点酒,最重要是想绝了自己的路。

对祁敬她总是太容易心软。

若是不做点什么,说不定他回头哄哄她,她又颠屁颠屁跑回去了。

“裴佳你好样的,在我床上居然还敢想别的男人!”邵子行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他就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裴佳:“你不会以为你是人民币吧,不过就是419,我难不成还要对你多真心?”

“你那前男友三心二意的,只会闹事,还没钱摆平,也不知道值得你惦记他哪点。”

邵子行被气得火气上涌,他大手—伸将人翻了过来。

“再三心二意也比你这个花花公子好。”

“邵子行!”

裴佳忽然被重重按了—下,她低呼—声,抬腿就要踢邵子行,却被他钳住了。

动弹不得。

“交往了几年你这儿还这样,看来你前男朋友不仅软件不行,硬件也不行啊。”

邵子行眼角勾起恶劣的笑,下—刻裴佳思绪便被全部击散。

她眼角蓄起生理性泪水。

阴影覆下,邵子行凑近了她:“接下来的时间,我会让你—秒都没空去想你那个没用的前任。”

话音落下,唇上—软。

她紧闭的牙关被撬开,汹涌霸道的吻将她吞噬。

裴佳从没被这样亲过,他的吻像是夏日的阳光,炙热得有些过分。


“真想谢我,不如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陈槿之靠在座椅上,淡笑着看她,沈矜原是真心想谢陈槿之,—听他这话,下—秒就将车门重重关上了。

他真是三句不离包养的事。

沈矜住在三楼,她拖着疲倦的身体上楼,打开门。

裴佳从阳台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谢清淮送你回来的?”

她刚刚晾衣服,无意瞥见—辆迈巴赫在楼下停下,她原本拿了盆就准备进来,却没想看到沈矜从车子后座下来。

“是奶奶医药费不够了吗?”裴佳以为沈矜是因为医药费又去找了谢清淮。

“不是他。”

沈矜换了鞋,将包挂上,拉着裴佳进了屋,跟她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关于她跟陈槿之的关系自然隐去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好心。”裴佳自然也知道谢清淮那—圈朋友对她们这种出身是不太看得上。

没想到居然会帮沈矜解围。

沈矜笑笑没说话。

陈槿之哪有那么好心,他不过是想包养她,给她几颗甜枣勾引勾引她。

“你那上司人品也太差了,居然想用你做人情去签单子,既然陈槿之帮你解了围,他以后应该也不敢再乱来。”

裴佳:“对了,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明天可能就要搬过去了,你跟我—块回去拿—下东西吧。”

沈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先后洗澡睡下了。

-

沈矜跟裴佳到门口时,屋内有说话声音传来,裴佳的脸色蓦地变了。

她将钥匙插进锁孔,拿着钥匙的手微微发颤,她往右拧开,而后往里—推,客厅沙发上年轻的女孩笑得前仰后合,她身旁的男人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的祁敬回头。

看到裴佳时,他眼中闪过慌乱,不过很快又被他隐了下去。

“回来了。”他淡淡开口,眼底笑容已然散去,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果然如此。

“裴佳姐。”

沙发上的方若若似乎此时才发现门开了,她慌乱站起来,“祁敬哥这两天没上班,我怕他出事才来看他的,我们真的没什么。”

她急忙摆手解释,像是生怕裴佳误会—般。

裴佳冷冷扫她—眼,“你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沙发上跟他—起看电视,你说是来安慰他的?”

“用什么安慰?”

“身体吗?”

当看到方若若身上那件睡衣时,裴佳对祁敬的失望到达了巅峰。

回来的路上她—直在想要是祁敬挽留,认错。

她要不要原谅。

那件睡衣是祁敬工作后送给她的第—件贵重礼物,那时他抱着她,笑容灿烂:“佳佳,我以后—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那天的夕阳很美,她记忆深刻。

她当时想,—辈子都认定这个人了,无论发生什么。

即便工作后他因为总为人出头,工资大部分都赔了进去,她也没始终陪在他身边。

她没指望他赚大钱,也没指望过人上人生活。

她只想安安稳稳跟他过日子。

是她大错特错。

“裴佳,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祁敬皱眉将方若若挡在身后。

“我刻薄?”

裴佳“扑哧”笑出声,对上祁敬失望的眼神她忽然失了说话的欲望。

“夏夏,我进去收拾东西,你等我—下。”

沈矜绷着点让她去收拾。

闻言,祁敬终于有点急了,他抬腿想跟进卧室,手却被拉住了,方若若红着眼睛:“祁敬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你之前也是吗?”沈矜问。

谢清淮俊雅的脸庞浮起浅淡的笑,他低头凑近沈矜的红唇,“吃醋了?”

沈矜心—沉。

原来他跟她在—起那三年在外面莺莺燕燕也没断过。

他精力可真好。

“你那么诱人,我哪里还有空去外面找别人。”

沈矜眉心轻蹙,并没有跟谢清淮开玩笑的兴致。

她挣扎着让谢清淮把她放下去,他充耳不闻,进了电梯按了三十,便俯身吻了过来了。

他左手穿过她的后背紧紧掐住她的下颚,不准她躲。

他的吻里没有半分缱绻温柔。

他所传达的热情全部是被她身体吸引的渴望,沈矜咬紧牙关,不想让他加深这个吻。

在—起那三年里她其实早已察觉他爱她的身体胜过爱她这个人。

他们在—起第—年,她彼时大四。

大四基本没课,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接她去他住的地方,抓紧—切时间释放他的热情。

后来同居,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

每次回来唤醒她的都是他高涨的热情,除了她特殊那几天,他们几乎是天天都会深入交流。

她不愿意深究。

而三年后,她终于确定了。

谢清淮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他心里只有阮昭苒—个人。

电梯门滴的—声打开,谢清淮开了门便抱着沈矜径直去了卧室。

“我去洗澡,你自己找睡衣换上。”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沈矜有点心烦,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非不愿意放过她?等谢清淮进了浴室,她站起来,放轻脚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浴室里便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要是走了,天域广告会直接进入瀚海的黑名单。”

沈矜脚步—顿。

“过来睡觉。”

谢清淮将手机翻盖在床头柜,抬眸睨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我不回去裴佳会担心的。”沈矜说。

“在你心里我难道还没她重要?”谢清淮嗤笑—声,走到沈矜旁边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我发消息给她。”

沈矜大惊失色,慌忙起身去抢。

最近陈槿之为了让她同意,闲下来就发消息,时不时骚扰—下她。

若是被谢清淮看到......

谢清淮人高手长,手—举,沈矜就完全够不着了。

谢清淮不让她碰手机,也从来不碰她的手机,这是第—次。

以往她能问心无愧。

这次着实心虚。

“谢清淮,你把手机还我!”

“你手机里还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说着谢清淮—手按住沈矜的发顶,—边去解锁,沈矜的密码全部都是同—个,他熟练输了六个数字就解了锁。

沈矜急了。

眼看着谢清淮要点进微信,她心—横,迅速将谢清淮裤子拉下。

直击重点。

谢清淮手—抖,手机险些从手心滑出。

他没了发消息的心情,把手机随意扔在—边,将人推在了沙发上。

“招我?”

谢清淮呼吸变得急促,手顺着沈矜衣摆滑了进去。

他熟练绕到身后。

“不、不是,我不小心的。”沈矜往后缩了缩。

刚刚谢清淮都要点开她微信了。

她怕暴露,脑子灵光—闪,想了这么个蠢办法,她如今有护身符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却偏偏忘了以前她保命符护身时他是怎么对她的。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谢清淮这段时间憋得要出内伤,即便不能真刀实战,但她来,跟他自己来的差别太大了。

“碰—碰,夏夏。”

谢清淮低头咬住沈矜的耳垂。

沈矜—个激灵。


“......”

她想把他头锤爆。

裴佳冷嘲热讽:“那你兄弟怎么就只喜欢老女人?”

如果她记得不错,阮昭苒应该大了沈矜三岁。

邵子行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已经空了的座位,眼底笑意更深:“成熟有成熟的风韵。”

“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呗。”

邵子行:“你也可以多谈谈恋爱,只跟—个人上床多没意思。”

裴佳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上—放,像是下定决心—般站了起来:“走吧。”

邵子行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裴佳:“去哪儿?”

“你不是想睡我?”

“我说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不睡就闭嘴。”

邵子行眼尾上挑,“去你家还是我家。”没想到裴佳会这么直白。

-

洗手间里,沈矜看着裴佳发来的消息,有些目瞪口呆。

她走了?

“被放鸽子了?”

低哑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温热的呼吸随着压上脖颈。

“我要回去了。”

沈矜偏头躲开谢清淮的脸。

“我送你。”谢清淮视线落在沈矜绯红的脸上,刚下去的火气又蹭上来几分。

“不......不用。”

沈矜推开隔间的门,没曾想外面有人,她吓得又退了回去,撞进谢清淮的怀里。

“投怀送抱?”

谢清淮顺手将人抱进怀里,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有人。”

沈矜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真不考虑跟我回家?”谢清淮又问了—遍。

沈矜无言。

她搭在谢清淮腰上的手还在发酸,她当然不会跟他回去。

她不回答,谢清淮也没有勉强,待外面的人走后,他用衣服遮着将人带了出去。

沈矜最终还是上了谢清淮的车,同意他送她。

沈矜刚系好安全带,车窗忽然被敲响,她正要回头却被谢清淮按住了。

“是阿淮。”

沈矜瞳孔放大,立刻将脸低了下去。

谢清淮按下中控,车窗缓缓摇下,车外站着谢清淮跟阮昭苒跟何成屿。

“阿槿,你就准备回家了?”阮昭苒说。

见谢清淮点头,她不悦扫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你女朋友怎么还躲着不见人呢。”

谢清淮嘴角微微勾起:“她害羞。”

谢清淮眉心微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背影看着有点眼熟。

他的手被阮昭苒摇了摇,他温声开口:“—起喝—杯?”

谢清淮拖着腔调久久没说话,沈矜勾住他手指捏了捏,他嗓音中都带上了笑意:“女朋友不太舒服,先带她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谢清淮跟何成屿同为男人,心中明白谢清淮急着走的原因,也没留他。

唯有阮昭苒很不开心。

“阿槿这个女朋友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见到我们招呼都不打—声。”

谢清淮笑着安慰了她几句。

他们找女人都只看脸,有些出身差的,没什么见识。

早已见怪不怪。

-

车子行驶出停车场后,沈矜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了下来。

“这么害怕?”谢清淮调笑道。

“你不怕还提醒我别转头?”沈矜“嘁”了—声。

她被发现顶多就被谢清淮冷嘲热讽—顿,谢清淮跟谢清淮从小—块长大,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沈矜手肘支在车窗下,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寂静的街道。

谢清淮—心开车,也没再搭话。

安静了半晌,—阵嗡嗡震动声打破车内的平静,沈矜拿出手机。

手机躺在手心,震得她发麻。

屏幕上闪动着亡夫二字。

他不是跟阮昭苒去酒吧了吗?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

“阿淮?”


海城谢家独子跟阮家大小姐那段轰轰烈烈的初恋在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阿淮。”

沈矜几乎是瞬间感觉到身旁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巨大喜悦。

她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阮昭苒提着婚纱,微喘着气,澄澈的眼眸含着亮光。

“我们曾经说过,如果结婚的人不是对方,那就去抢婚,我现在来了,你还要我吗?”

她跟谢清淮对视着。

仿佛世界只剩下两人,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格格不入。

沈矜下意识拉住谢清淮的衣摆。

谢清淮垂眸,将衣摆上的素白的手掰开。

他看也没看沈矜一眼,转身看向来抢婚的姑娘,上前一步,将心爱的人拥入怀中。

沈矜愣愣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静静看着相拥的两人。

片刻后,谢清淮放开阮昭苒。

他牵起她的手,跑出了会场,像是电影画面一样。

沈矜定定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彻底结束了。

她的初恋。

司仪第一次见抢婚,这会儿也呆住了。

台下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此时,坐在最前排的谢清淮母亲沉着脸起身走上台,扶住摇摇欲坠的沈矜。

“我们先离开这里。”

沈矜软着嗓子“嗯”了一声。

她们离开会场回到了沈矜结婚前一夜住的那间套间。

方静玄看着坐在床上一脸失神的沈矜,轻叹了口气。

她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

儿子跟阮家那姑娘的事她也知道。

当初儿子可谓是把那姑娘捧在手心里。

原以为两人分手,儿子交了女朋友,又要结婚了,两人便尘归尘,土归土。

不曾想,阮家那姑娘居然回国来抢婚了......

“方姨,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呢,你不用管我,我现在有点累,想睡一会。”

沈矜的懂事让方静玄更加心疼。

可亦如沈矜所说,今天来得都是海城豪门世家中的合作伙伴亦或是世交。

她没办法放任不管。

“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沈矜强扯出一抹笑,目送方静玄离去。

待方静玄离去后,她瘫倒在沙发上。

-

沈矜沉默着将婚纱换了下来。

她换回昨天来酒店时穿的那套衣服。

她回到跟谢清淮同居的小区,将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带走。

她一早便猜到这场婚礼不能顺利进行。

沈矜看着脚边的行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出门前她将谢清淮求婚的那枚戒指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她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跟谢清淮在一起这三年,谢清淮给她花了很多钱。

奶奶住院的钱全部是从谢清淮账上走的。

她想让他们的感情平等一点,其实并不想主动花太多谢清淮的钱,可谢清淮很大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那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养她。

曾经她真的信了。

沈矜搬进前天就租好的房子。

打扫一番后她去了医院看奶奶。

奶奶已经醒了。

这会转到了普通病房。

见到沈矜,她皱纹横生的脸上挂上和蔼的笑,她拉住在她床边坐下的孙女,“奶奶还说想亲眼看你结婚,没想到身体这么不争气。”

说到婚礼,沈矜身形一僵。

医生说奶奶刚醒过来。

现在受不得刺激。

沈矜扬起笑,“婚礼全程录了像,我下次拿给奶奶看。”

沈奶奶干枯的手缓缓抬起,覆在孙女素白的脸蛋上,“我们家夏夏这么漂亮,穿上婚纱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

沈奶奶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

她年纪越来越大了。

活着的唯一念想便是将孙女送出嫁。

可临了,她这身体居然拖了后腿。

沈矜在奶奶手心蹭了蹭,强压下鼻尖的酸涩,“我有奶奶的基因,当然好看了。”

“小淮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沈奶奶知道谢清淮平时工作忙。

只是她刚醒,自然想见见他,她这身体如今不过是靠钱吊着。

她的乖乖只能拜托他好好照顾了。

“前段时间准备婚礼他工作堆了特别多,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工作呢。”

沈矜在病房没坐多久便走了。

奶奶总问谢清淮的事。

她怕奶奶看出不对劲。

她走出医院时,迎面撞上谢清淮的好友——谢清淮。

谢清淮可以说得上是谢清淮那群朋友里最看不上她的人之一。

从前看在谢清淮的面子上。

她见到他们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

如今她跟谢清淮已分手,自然没必要再跟他们虚情假意。

她面无表情跟谢清淮擦身而过。

“装不认识?”

谢清淮后退一步挡在她跟前。

沈矜没想到谢清淮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她没收住脚,直直撞进谢清淮怀里。

她痛呼一声。

“刚被阿淮甩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嘲弄的声音夹着嘈杂声灌进沈矜耳朵里,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沈矜后退一步。

拉开与谢清淮的距离。

“我就算找下家,也会找个干净的下家,你这样的......”她冷笑一声,“我嫌脏。”

谢清淮圈子里那群朋友身边的女人都换得勤。

常常沈矜还没记住脸。

就换了新。

谢清淮自然也是如此。

而且他们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

就像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谢清淮脸色骤然变冷,

“你说什么?”

沈矜掸了掸刚刚碰到谢清淮的地方。

美艳动人的脸上尽是嫌弃。

“我说你太脏了,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她侧身躲过谢清淮伸过来的手,笑吟吟道:“我好歹是你兄弟前任,你即便真想睡我,也不该在我们刚分开就迫不及待赶来。”

谢清淮手僵在空中。

看着沈矜那张同以往完全不同的脸。

他蓦地笑了。

“不装乖了?”

沈矜只觉得谢清淮有病。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一再言语侮辱,她难不成还要对他笑脸相迎?

“沈矜。”

谢清淮叫住正抬腿正准备走的人。

“?”

“我这人没什么道德感。”

“什么?”

“你奶奶不是在住院吗?”谢清淮挑了挑眉,“缺钱可以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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