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公主府愈发忙碌起来。
下人们也将公主府布置的喜气洋洋。
萧钰饶有兴致的坐在亭子内喝着热茶,吃着糕点,赏着漫天飘落的小雪。
这才是向往的生活啊!
不用上学,不用打工,每天只要吃饭饭,睡觉觉,赏漂亮的雪花花,真是太幸福啦~芜湖~萧钰吃着石桌上摆放的各色精致糕点,开心地撑着脸,晃着够不着地面的小脚丫。
每一款糕点都好吃到爆,全然不比现代的蛋糕差。
“嗯~真是太好吃啦~”萧钰嘴巴里塞的鼓鼓的,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圆嘟嘟的,煞是可爱。
接过云棋递来的云雾茶,萧钰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云棋说“你去把做糕点的师父叫过来,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糕点本公主要给他加、工、资 !”
“公主,何为工资?”
云棋疑惑道,她怎么从来没听过“工资”这一词,莫不是公主从书上看来的?
“噗…… 咳咳咳……”萧钰刚进嘴里的茶还未来得及喝下去就喷了出来,猝不及防的被呛到了。
完蛋 !
要暴露惹,哭唧唧。
云棋见公主如此激动,赶忙递了帕子过去,轻拍公主的背。
萧钰缓过劲后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前几天在书里看见的,觉得新奇就拿来用一用。”
“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加银子的意思。”
生怕云棋传出去,萧钰虎着脸,略严肃对她道“这词着实不好用,易被人误解,你还是当做没听见吧。”
公主说不好就是不好,云棋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公主,奴婢什么也没听见,公主就是想给糕点师傅加银子,奴婢现在就去安排。”
总算糊弄过去了,萧钰拍了脑袋,暗中松了一口气,府里还有个不确定是不是同类的家伙,还是小心为妙。
经这一茬,萧钰便也停下了嘴。
撑着脸的手无意间捏了捏自己的脸!
!
!
似是不相信,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家伙,她肚子整整胖了一圈 !
再看桌子上的糕点,萧钰忍住了想去拿糕点的手,忍痛吩咐人把糕点全都撤走。
就在萧钰百无聊赖趴在石桌上数雪花时,孙嚒嚒领着严公公等人进来了。
孙嚒嚒见自家公主趴在桌子上,行了礼之后便又唠叨了起来“公主哟,这下雪天的趴在这桌子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您身子骨本来就虚弱,云棋,云杏这俩丫头这么照顾的……嚒嚒,本公主知道错了,下次注意。”
眼见孙嚒嚒还要唠叨下去萧钰赶紧认错阻止,孙嚒嚒可是连她母妃都敢唠叨的人,她可不想被追着念叨。
“云棋,云杏被本公主叫去干别的事了,嚒嚒就别责怪她们了。”
看着孙嚒嚒身后的严西,萧钰不禁疑惑“严公公怎么来公主府了?
可是父皇有要事?”
“参见月华公主!
公主千岁,千千岁。”
严西领着一众侍卫行礼后答道“回公主话,皇上差奴才送一些小玩意儿给公主把玩。”
话毕,便吩咐侍卫们将一个个箱子打开。
一箱箱金银玉器,翡翠,玛瑙原石,名贵药材呈现在她眼前。
如果下巴不受限制的话,萧钰此时的下巴应该掉在地上了。
我滴个乖乖哎,她父皇老爹真的宠爱,好简单粗暴,她好爱啊 !
“父皇这是想把国库搬空吗?”
前些天才送完几箱银子和新进贡的绸缎,今天又打发人来送东西,而且比上次还多,还贵重。
“哪能啊,陛下就是想公主了,恰逢年关将至,便派奴才过来送礼了。”
严西微笑道。
陛下这是内疚啊,未能给公主讨回公道,心疼坏了。
经此一事,别说萧国国库了,就是北粱国的国库,只要公主想要,怕是陛下也会派人打下来拿给公主玩。
“陛下说了,这些原石公主想雕什么就雕什么,雕坏了也不打紧。”
严西将装满原石的箱子打开。
抚摸着偌大的翡翠原石,萧钰眼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殿下,还有呢。”
看着月华公主满眼感动的样子,严西倍感欣慰,公主喜欢便好。
“还有 ?”
这以后国库里真没钱了怎么办?
严西微笑的拍了拍手,一个个宫女便捧着用红布盖着的东西走了上来。
“这是?”
萧钰疑惑,这么神秘的嘛。
“这是陛下吩咐尚衣局新制的烟云百蝶裳。
料子用的是今年新进贡的云锦,样式是贵妃娘娘亲自设计的。
还有这些首饰也是陛下和贵妃娘娘选的。
娘娘的意思是还望殿下除夕宫宴上穿上这身华服。”
严西一一介绍着。
抚摸着这精美的衣裳,萧钰心里似有股暖流浸润着她早己干涸的心。
原来被父母宠着,爱着,念着是这样的感觉啊,真好。
萧钰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泪“多谢严公公,替我同父皇母妃道谢,明日月华进宫谢恩。”
“殿下客气了,陛下特意吩咐了,雪天寒冷路滑,多有不便,公主殿下不必急着进宫感谢,在公主府安心养病便可。”
父皇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连这着都能预料到。
既是她父皇的嘱咐萧钰也不勉强,安心在公主府里猫着冬。
只是……萧钰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反复翻看,这也没啥特别啊?
上次严西屏退侍女后便把这枚令牌交予自己。
原是萧帝派了一队暗卫在暗中保护她,有此令牌可号动隐卫阁势力,护她日后安全无忧。
可这都三天了,她也没见有啥暗卫啊?
这群人上班都这么不积极的吗?
好歹也来她面前报道先吧。
萧钰伸了伸懒腰,这些天日子惬意的很啊,整日待在房间里看看书,下下棋,和嚒嚒她们唠唠嗑。
那驸马倒也安分的很,这些天也未能在她面前出现,惹她心烦。
寝殿内炭火充足,萧钰不知不觉便靠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孙嚒嚒轻轻为萧钰盖上毯子,知道公主休息时不喜旁边有人,便带着婢女们出去守着了。
萧钰斜卧在软榻上,三千青丝随意铺散,眉眼舒展,双颊红润,呼吸清浅。
睡着的她不似白日那般灵动可爱,却温婉恬静,难得能看到她此番模样。
沈溪城蹲在萧钰身前看了良久,终是没忍住抬手抚摸着那张令他远在边关朝思暮想的脸。
脸上微微有些痒,萧钰迷糊间睁开了眼。
沈溪铖戴着面具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啊 !”
视觉冲击效果太强,萧钰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变得惊恐,吓得她尖叫了起来,只是还未发出声音就被眼前的男人捂住了嘴巴。
“殿下莫怕。”
沈溪铖未曾想到她醒的如此快,为避免节外生枝,他只好先捂住这丫头的嘴。
萧钰摸了摸因受惊吓乱跳的心脏,眨了眨眼睛,示意沈溪铖放开。
手心传来她娇软唇瓣温热的触感,沈溪铖似触电般慌乱地收回了手,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你是父皇派来的暗卫?”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袭水墨色玄衣,身形欣长挺拔,面具下黑眸深邃,矜贵冷厉,光耀灼人。
虽看不到他的脸,但看这样子绝对是大帅哥一枚。
原来古代的暗卫是这么帅的吗?
萧钰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殿下当真不记得了?”
见萧钰全然不记得他的模样,沈溪铖心好似刀割般疼,他明知她不记得的,可是还是抱着一丝期待夜闯公主府,没想到……“本公主应该记得?”
萧钰皱了皱眉,莫不是原主与这暗卫有交集?
但是不应该啊,这暗卫不是父皇才派给她的吗?
“属下不敢。
属下曾在公主出宫游玩时护送过公主,以为公主记得。
是属下逾越了。”
忘了那便重新认识吧,沈溪铖扯了个谎。
“罢了,许是本公主忘记了。
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果然跟原主有交集啊,而且交集不深,那么忘记了也没关系吧。
“属下单名溪。”
萧钰撑着下巴,纤长的睫毛往上翘,琉璃似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溪 ?”
萧钰思考半晌后道“不如叫你木溪如何?”
“是,公主喜欢便好。”
沈溪铖嘴角微微勾起,耳朵隐隐有些发烫。
木溪,从她嘴里念出来,还、还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