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上的光芒正热烈地拥抱着大地。
热夏的天气好似篝火般热烈。
都城a市——“小帅,你下去。”
少年停下自行车,微微偏过头。
“知道了,知道了。”
林故渊嘴上说着,手脚却麻利的下了车。
这是一条盘江路,顾名思义,桥下是湍急的江水。
每次一到这条路,林故渊就知道要赶自己下车了。
“好嘛,又比赛。”
他有点委屈。
“对,顺便让你减个肥。”
陆浔阳笑着,他的笑如清风吹拂着树叶,轻柔的。
“咱们的小帅可不胖呢。”
陆客骑着车停在不远处,他歪着头,淡淡的说道。
陆客长的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透露出一股邪气,但他眼睛却清澈的很,眼角的痣极其娇艳。
“切——”林故渊把这个字拉的极长,阴阳怪气道,“你俩从初中就一首比赛,还没玩够啊!”
他下了自行车后,双手提着背带,模样倒挺像哆啦a梦的胖虎。
不过也确实他不胖,且长得眉清目秀。
“那肯定没呀!”
陆浔阳嘴角勾了勾,“还不是你每天嚷着叫着要减肥!”
“嚯,是谁说我块头大,会找不着对象的。”
“是我,是我,行了吧。”
陆浔阳说着,抬脚便骑着车远去。
陆客淡笑着,蓄力也跟得上去。
倒是林故渊急了。
“喂,你们等等我啊!
别那么快,这可是4公里呢!”
声音越来越远。
陆客很快追上陆浔阳,“你有对象了?”
“你这是什么话。”
陆浔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听这语气好像有一股醋味。
是他察觉错了吗“没,你说他找不着对象。”
“骗骗他而己,怎么扯上我了。”
“你平常不会拿这些来开玩笑的。”
陆客语气有些认真。
“啥,凭这就断定我有对象。”
“哈哈。”
他干笑几声,“可能是我想岔了。”
沉默,无尽的沉默。
“我提速了。”
陆浔阳撂下一句话,加快速度往前冲。
陆客不甘示弱,两人便在这条道上,你追我赶。
“啊啊啊!”
一路狂奔的林故渊累的气喘吁吁,虽然他一身腱子肉不是盖的,再让你跑4公里,不带歇息,他是生怕自己赶不上啊。
话说他为什么要那么赶呢,可能是他的愚蠢吧。
他能一路不飙脏话己经是好脾气了。
陆客早就去小卖部买好了三瓶水,刚回来,林故渊就己经到了。
“ 给。”
陆客把水递给林故渊,接着就递给靠在自行车上的陆浔阳。
“谢了。”
陆浔阳接过便喝了起来。
“每次都是你先到,真无赖。”
陆客叹气。
“我怎么就无赖了?
各凭本事。”
“明明我比你快一步,甚至把你甩在后面了,可为什么你还是先比我到。”
陆浔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抄近道。”
林故渊喝的那叫一个快,三两下便喝完了。
“最幸福的时候莫过于此了,要是再来个冰棒,我就更快乐了。”
“得了吧,有水喝还不知足。”
陆浔阳怼道。
“知足,知足。”
他舔了舔嘴唇,盯上了陆客还未喝的水。
“实在不行,再来一瓶水也是可以的。”
陆客不傻,看出来了林故渊的心思,大方的把自己的水递了过去 。
“给你,给你。”
林故渊立马接过,不带一丝客气,也不忘说一嘴,“我待会儿再给你买一瓶,现在确实累得慌。”
陆客本来说是不用,看见陆浔阳递过来的半瓶水,话头一转,“不用,我喝这个。”
说着接过了那瓶水,就着陆浔阳喝过的瓶口,喝了下去。
一旁的陆浔阳,眸光有些深邃,眼底似乎有暗潮涌动,不过都被他按制住了。
……新学期,军训没有太多累人的地方,顶多第1天在太阳底下暴晒两个小时,有个小姑娘晒出了紫外线过敏。
就可把那些教官吓死了,后来都是在阴凉地方训练了。
陆浔阳被分到陆客的后桌,也符合他心意,而他的同桌便是林故渊。
时间,犹如一盘散沙,抓不住。
日子,犹如家常便饭,平平淡淡。
转眼,高二了。
上到高中,似乎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林故渊还是那个百事通,他与每个班每个年级都有些人脉,就连校长他也能聊上几句话。
这不,今天他可是带来了小道消息。
林故渊凑过脑袋,“你又在画画?”
“嗯。”
陆浔阳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下的铅笔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描绘着那个轮廓。
“啧,每天画影子,又不知道画个啥?”
“就你这样,脑子里没一点艺术细胞,指定看不懂。”
“我怎么就没有艺术了,人家可是妙龄少男一枚呢,你也不画画我。”
他故作娇羞。
陆浔阳眉头一皱,隔夜饭差点给他吐出来了。
他故作干呕几声,扭头上下打量着林故渊,“你这……咋了。”
他还有一些疑惑。
“确实‘妙龄’。”
陆浔阳不再看,而是专心的画自己的画。
“唉,”林故渊看着前面那个趴睡的背影,“你说你俩,一个睡觉,一个画画,无聊透顶。”
“你朋友不是挺多的吗?”
“哪里多了,谁告诉你我朋友多的?”
林故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呵呵。
谁还不知道你林大少爷的威名啊。”
“谁,是谁在传我的闲话?”
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到好几双眼睛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
“都知道。”
陆浔阳淡淡的说着。
“别说,我这有个小道消息,”林故渊凑了过来,放轻了声音说道,“你要不要听听。”
“说说。”
陆浔阳放下笔,嘴角勾了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
那纸上一大片朦胧的色块,一个色块一个色块拼接起来竟有了模模糊糊的线条。
这分明是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