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赫然站着楚曦曦,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吹了个口哨。
有一说一,虽然他性格不怎么样,长得还真他爹的有看头,高高瘦瘦的,皮肤又白,肩膀很宽,锁骨精致,穿着松绿色真丝低领衬衫,配名牌紧腰裤,下头不用戴加厚蛋罩就十分可观,够带劲!
“你看什么看!”
他恼道。
“切,你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我翻了个白眼。
“你……”这时候,二哥正好把早餐端出来,顺便问道:“傲天,门外是谁呀,你朋友吗?
快请进来一起吃早饭。”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曦曦惊叫了起来:“好哇!
我说你怎么昨晚就跑了,原来是在这里藏了野男人!”
说着他便推开我冲了进去,看见二哥后,作势要对他出拳:“你这个豺狼精!
竟敢勾引我楚曦曦的女人!”
二哥手里端着砂锅粥,根本反抗不了,眼看着就要挨上一拳。
我一把将楚曦曦扯开:“够了!
男人,你到底想怎样?
不愿意跟我同睡,好,我把房间让给你,回自己家来睡,结果你又闹到我家里来,还想打我的家人,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楚曦曦愣了愣:“他……他是你的家人?”
我哼了一声:“不然呢?”
二哥把砂锅粥端上了桌,笑着解释道:“你就是楚少爷吧?
我是傲天的二哥,叫凤盼妹。”
“啊……这……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还以为什么?”
我没好气道,“一大早的跑来吵吵,哪家爷郎像你这样呀。”
楚曦曦板着脸。
二哥见状,忙打圆场:“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妹弟啊,还没吃早餐吧?
正好一起吃。”
“谁是你妹弟……”我啪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震了一下,把两个男人吓得一缩:“再挑事就给我出去,别以为我不打男人。”
我指着房门。
楚曦曦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骄傲却不允许他服软,于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二哥白了我一眼:“你看看你,大女子娘的,为难他一个男孩子干什么。”
他温柔地拉过楚曦曦坐下,安慰道,“她从小就这犟脾气,你顺着她来就没事了。”
楚曦曦听到软话,眼泪刷地就控制不住了,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委屈不己:“我……我都放下面子来找她了,她还要凶我,我妈爸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她居然凶我。”
二哥给我使了个眼色,你看你,把人家男孩子弄哭了。
我咂咂嘴,一时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跟男人计较什么呢。
男人嘛,都是控制不住情绪,暴躁易怒的,大女人理应包容他们一些。
“好了,我道歉,不该对你这么凶,好不好?”
我耐着性子哄道。
“哼。”
楚曦曦轻哼了一声,看起来是消气了。
“不过,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问。
“你管我怎么找过来的,”楚曦曦嘟囔,“我可不是自愿过来的,是奶奶,一早来家里见你没人,就怪我昨晚没留你,要我把你带回去。”
楚家老夫人为了我们小两口培养感情,结婚时赠送了我们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售价要几个亿呢。
把我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钱,淦!
我是小山村里出生长大的,何曾见过这么豪横的房子,我曾经做过最大的梦还是将来在A市郊区买一套80平左右的小三居。
不过当我知道房产证上没有我的名字时,我又清醒了,自嘲地笑了一下,赘媳啊赘媳,你现在可是人家的赘媳,想什么呢。
我喝完了粥,起身道:“走吧,去见见老太太。”
楚曦曦没想到我没趁机为难他,有些惊讶。
走到楼下,只见小区内不少女女男男围着一辆骚包的名牌跑车啧啧赞叹。
不用怀疑,能开上这种车的,方圆十里之内只有楚曦曦这位大少爷。
“你就不能低调点?”
我闷闷道,要是被街坊邻居知道我去做人家上门男媳了,我还怎么混。
“这可是我车库里最低调的车了。”
楚曦曦无辜道。
行行行,有钱人的世界。
我等逼丝不懂。
呵。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惊险无比地开向了万豪园别墅小区,我坐在边上心惊肉跳的。
都说男司机开车莽撞,路怒,十个车祸里面有九个是男司机,马路杀手名不虚传。
“停停停!”
我喊道,“下车,我来开。”
“干什么?
你嫌弃我车技?”
“我不嫌弃你车技,我嫌弃自己命长。”
我说道。
楚曦曦扁了扁嘴,听话地下来把驾驶位让给了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开名跑呢,在此之前,我开过的唯一的车就是驾校的破车。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稳稳地把车开到了家中。
“不愧是女人,开车就是比我们男人安全。”
楚曦曦捂嘴笑道。
他总算说了句人话。
接着我们就进屋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名叫楚雌岚,当年A市数一数二的商界强人,没想到晚年坐上轮椅的时候,子嗣凋零,连个孙女都没有,旁支们虎视眈眈。
一进门,我先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大约西十几岁光景:“姨母,这就是您不对了,当年我妈可是跟您一块儿闯荡的,怎么我妈一死,您就要卸磨杀驴,把我们这一支给撇开了?”
看来是旁支来闹事了。
老夫人的声音雌醇,听着十分稳重:“当年我们两姐妹确实说要一起创业,但你妈妈做了什么事我想你们应该清楚,为了一己之私,公司差点砸在她手里。”
“我没有把她开除,还是给了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想我己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你们,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那几个小辈不思进取也罢了,成天在外惹事,玩男人,多少花边新闻都是楚氏集团总部出钱压的。”
“总之你们死了那条心,我手里的权利和股份你们一分也得不到。”
旁支冷笑:“那您要给谁,您孙男?
别说笑了,他一个男孩子,怎么守得住这泼天的财富。”
虽然我对楚曦曦这个大少爷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很敬佩楚雌岚的,如今她英雌迟暮,我怎么忍得住袖手旁观?
当即揽住楚曦曦的腰,走上前去:“曦曦守不住的,我替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