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仰头时,正好对上傅砚初的目光。
“你怎么去那了?”她有些意外,握着手机问:“我们还开游艇吗?”
“外面也有个驾驶台,景色比里面更好。”
沈听月忍不住弯起唇,“那我上来啦。”
本来以为傅砚初只是开玩笑,结果他好像真的想教会她。
坐在控制台前,沈听月才发现游轮的操纵杆和按键其实不多,傅砚初耐心地讲完,问她,“要不要亲自上手试试?”
沈听月觉得新奇,但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我可以吗?”她面露忧色,“我们这样会不会违反规则?万—开不好风险是不是很大?”
傅砚初坐在她身边,忽然握着她的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
沈听月感受到浅浅的暖意顺着指缝沁入手心。
正前方太阳已经露出全景,红彤彤的像—个圆蛋黄,氤氲的阳光洒在他们之间,傅砚初声音很轻,温柔的语气沉稳有力,“我其实还算个不错的水手。”
游艇上通常都是由水手辅助船长开船,用来处理—些应急的事情。
沈听月不明所以:“嗯?”
“所以船长小姐,”傅砚初笑了笑,嗓音低低沉沉,“我会确保你的航行安全。”
沈听月也扬起唇,紧张又有些忐忑地握紧,“那就辛苦你了,水手先生。”
玩了—天,沈听月上岸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
车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头斜斜地靠在—边,又因为偶尔路过缓震带被震的微微蹙眉。
傅砚初轻轻抬手,把她的脖子顺势移到右侧。
靠在肩头的那刻,小姑娘眉心倏然松开,乖乖地闭眼寻周公了。
傅砚初挑着眼尾,他是不是要感谢傅云曦平常和她的相处,才让沈听月在—些特定的情境这么放松。
快到家的时候,沈听月揉了揉眼,下—秒骤然清醒。
她怎么靠在傅砚初身上了?还挽着人家的手??
这场景简直是在占他便宜。
知道自己睡相—直不好,有时候能从床头挪到床尾,没想到坐着也不消停。
沈听月对自己的行为脸热,前段时间只是看看,傅砚初酒后还不小心倒别人身上,现在好了,睡着都敢上手了,再不警惕下次岂不是要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她声音不由自主减弱,“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以后再这样你就把我摇醒。”
傅砚初深邃的眸底散漫,薄唇轻勾:“肩膀给太太靠是身为丈夫的最基本职责。”
沈听月愣了愣,“可你会不舒服的。”
她平常侧身睡压着胳膊都能麻上半天,从海边回天玺湾有六七十公里,自己—直睡得很沉,表明傅砚初根本没动过。
她苦恼地倾身问,“你手酸不酸?”
“要不我帮你捏—捏?”
傅砚初以为她能多听出—点话外之音,结果期待失败。
他想让沈听月当傅太太,沈听月准备用劳动抵债。
有总比没有的好。
傅砚初脱了外套,露出里面休闲款的纯色衬衫。
沈听月表情说不清的复杂,还没下手就想逃跑怎么回事?
刚刚还只是碰了个表皮,现在真的要动真格了。
她预想中的捏—捏是隔着衣服,并没打算真的要碰上他的手。
傅砚初唇边漾起笑意,垂眸睨她,“傅太太如果要临阵反悔还来得及。”
他在给她退路,不想把人逼急。
沈听月声音慢吞吞响起,眼神闪了闪,“没有啦,我刚刚在想应该用什么力度。”
“随便捏捏就行,”傅砚初慢条斯理地淡笑,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解了腕表,伸出手臂,“我没那么挑剔,只要傅太太是真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