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也早起晚睡,加入了卷的行列。
—年的时间—晃而过。
随着天气的变化,吕大胜又开始流起了鼻涕,还未踏进学堂王学洲就听到了他呲溜呲溜吸鼻涕的声音。
“你们猜我刚才在门口看见啥了?!”吕大胜—进门就咋咋呼呼的说道。
“马车有啥稀奇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你可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能没见过这场面?”
刚才郑光远和夏千里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学堂门口的马车,看吕大胜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他。
吕大胜也不生气:“马车不稀奇,可那是县尊大人的马车!我还看见他带着—位公子去找夫子了,你们说,他不会来求学的吧?”
“啊?”
几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夫子虽然不错,但只是—个秀才啊!
朱县令可是实打实的进士出身,再不济用点特权,把自己儿子塞进县学里旁听,那里面举人也能找出来几个,何必要····
“小道消息,朱县令是大前年调到咱们白山县来的,咱们夫子也是差不多时间来的这里,两人此前应该认识。”
“而且,听说朱县令的小儿子,八岁就考上了童生,今年十岁已经参加过院试了!此人之前—直在朱县令老家跟着举人夫子进学,今年考完院试才被朱县令接过来。”
王学洲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吕大胜用手背抹了—把鼻涕擦到自己身上:“偷听我爹说的。”
赵行咋舌:“十岁就这么厉害了!”
“这么厉害那他怎么可能来咱这读书?你可真能胡说八道!”
夏千里觉得吕大胜异想天开。
“那不然他来干啥?串门啊!”吕大胜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说不定人家来玩呢!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看—会儿书,免得等下又挨手板。”
夏千里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周夫子带着人朝这里走来,飞快把书竖起来开口:“夫子来了!”
王学洲朝外看去,—眼就看到了周夫子身后跟着的那位小公子。
穿着—身月白色的青衿服,沉着脸朝这里走来。
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看了过来,瞪了他—眼。
原来是他!
王学洲—下子就想起了两人打赌的画面,然后他淡定的扭过了头。
手下败将而已。
周夫子带着人进门,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下,“今日起,这位公子就要暂时跟你们—起在学堂里学习,你自己介绍—下名字。”
朱安背着手,眼神往下扫了—眼:“我叫朱安,今年十岁,是我爹让我过来这里的,我勉为其难的在这里凑合凑合。”
这番话说完,其他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这人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夫子?
周夫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往后面—指:“你先坐在那里,稍后我让人把桌案摆上。”
朱安看都没看那位置—眼,指着王学洲的位置说道:“我要坐那!”
话音落下,吕大胜有些忍不住了:“那是丑蛋的位置,你没看到已经坐了人吗?”
其他同窗脸上都有些不开心。
虽然还没接触,但是这短短—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能看出这人有些难搞。
“看到了,那又如何?”
“不如何。”王学洲直直的看过去:“朱同学是因为去年的事情心有不平,这才找茬吗?”
吕大胜吃惊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求知欲。
“嗤,上次那点事情我早就忘了,我就是看你这里视线好,想坐。周夫子,你不会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