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现代都市 >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小说结局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小说结局

欧阳元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的小说,是作者“欧阳元泉”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沈惜颜傅楚年,内容详情为: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所以她用了整整十三年,活成了他白月光的样子。可是,他却依旧不喜欢她……心灰意冷之下,她决定离开,只为自己而活,却不想刚分手就被某人堵门。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敢用离家出走威胁我?”她:“……”后来,他:“老婆,我错了,回来好不好!”他恨了她七年,想尽一切办法侮辱她,折磨她,到后来才发现,没有比她的离开更能让他痛苦的事了……——拜倒在你裙下,我心甘情愿。...

主角:沈惜颜傅楚年   更新:2024-12-31 14: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惜颜傅楚年的现代都市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的小说,是作者“欧阳元泉”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沈惜颜傅楚年,内容详情为: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所以她用了整整十三年,活成了他白月光的样子。可是,他却依旧不喜欢她……心灰意冷之下,她决定离开,只为自己而活,却不想刚分手就被某人堵门。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敢用离家出走威胁我?”她:“……”后来,他:“老婆,我错了,回来好不好!”他恨了她七年,想尽一切办法侮辱她,折磨她,到后来才发现,没有比她的离开更能让他痛苦的事了……——拜倒在你裙下,我心甘情愿。...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惜颜乖乖把工具包递到了他手上。

俞子舜钻到了衣柜里,抱着半扇门,仔细研究活页。

沈惜颜伸长了脖子,“你小心点啊,这门有点重,我先前就是没抱好,差点砸到脚。”

俞子舜见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霎时冲淡了方才满屋的沉闷不悦。

气氛逐渐轻松,俞子舜捣鼓着柜门,腾不出手,又把工具包还给沈惜颜,“给我拿一下十字螺丝刀。”

“活页给我……”

“扶着一下。”

俞子舜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堂堂兴业太子爷,俞家大少爷,自来手可摘星。从小到大别说这些修补的活,就连破损的家具都没见过几件。

但女人可以为心爱的男人洗手作羹汤,男人也可以为了自己心仪的女人拧螺丝刀。

而且,男人似乎天生就对机械手工无师自通。

没一会儿,门就给俞子舜重新固定好。

他站在里面检查其他部件关节,沈惜颜就狗腿地奉承,“多亏有师哥帮忙,师哥真厉害。”

俞子舜忍不住笑,“就这么怕我骂你?”

刚刚他黑脸的时候,看到沈惜颜头发丝都紧张了起来,一脸随时要闪避攻击的模样。

他就想到小时候,那个爱闯祸又怕挨罚的小姑娘,怯怯地对着严厉的父亲伸出手心,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谁能知道她其实胆子比天还大?

“师哥才不会骂人,”沈惜颜前后开合着柜门,小小得意,“师哥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俞子舜漫不经心地拿扳手敲了敲柜子里面生锈的金属件,状似无意地开口,“我也就只对你好……”

“嗯?什么?”

他声音略显含糊,沈惜颜没听清。

俞子舜深吸一口气,“我说,我脾气好,所以总被你拿好人卡磋磨……”

沈惜颜笑了,正要打趣他。

啪嗒!

一声木板破裂的脆响,俞子舜的脚直接陷了下去,卡到了柜子里,人也一趔趄,差点栽倒。

“哎呀!”沈惜颜下意识就伸手,想把他捞出来。

俞子舜刚把手臂搭过来……另一只手突然横空出现,挡在了两人之间,把沈惜颜拂了出去。

俞子舜只看到傅楚年一闪而过的侧脸。

嘭!柜门被关上了。

“傅楚年?”沈惜颜诧异,直接惊呼出声。

她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楚年夺过了沈惜颜手里的螺丝刀,把柜门上的双耳把手一别,直接卡死了柜子。

“你干什么?还有人在里面!”

沈惜颜想把螺丝刀取下来,却被傅楚年扼住手腕,拖到一边。

“谋划多久了?”他寒着嗓子问,眼神里带着一丝骇人的狞色,声音落地的时候,也顺手把沈惜颜一甩,直接让她跌坐在床上。

沈惜颜神情愕然。

她听不懂傅楚年在说什么。

见她面上只有茫然无辜,傅楚年怒火更炽,

“你和俞子舜,什么时候死灰复燃的?”

他俯身,单手撑住床头,把她圈在退无可退的牢笼里。

“为了顺理成章和你的师哥暗度陈仓,所以不惜亲手伪造我和殷柔晴的恋情?段记者,真是玩得好一手春秋笔法!”

他的脸庞逼得太近。

沈惜颜可以清晰看到他紧拧的眉,和江夫人极似的凤眸,以及貌若神祇的面容上,燃着愤怒、嫌恶、兴师问罪的暗焰。

这些过去可以轻易令她颤抖和畏惧的元素交织在一起,沈惜颜却轻易的……平复了心境。

她黑若檀木的眸子里流过冷萃的光,出声就险些轻笑,“伪造?霄爷未免太抬举我了,我伪造得了一时,伪造不了七年。”



“我可以从兴业离开,从今往后,都不再从事记者职业,”

李初宁微微昂头,正视章贺,

“但是,我不会去道歉,我不承认我捏造事实。章特助,你回去告诉商景霄,他要告我,请尽快告,庭审的时候……穿好看点。”

章贺没有过分惊讶。

虽然这样的李初宁,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既然商景霄让他从魏宏手里接手了这件事,他多少也有点心理准备——

魏宏,还真不适合来处理这种场面。

要今天来的是他,恐怕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地劝李初宁回去可怜可怜霄爷了。

届时,霄爷最不想暴露的这段关系,以及在外的脸面,都要被魏宏给丢光了。

“好。”章贺起身,他也跟了商景霄很多年,轻易就看穿李初宁眼中早已冷却的灰烬,

与商景霄不同的是,商景霄当局者迷。

而章贺旁观者清……

云小姐,这是铁了心要离开霄爷了。

“我会转达云小姐的态度,”他反倒对李初宁轻微笑了一下,“也希望云小姐,将来不会反悔。”

云江的律师团浩浩荡荡而来,不到一个小时,又浩浩荡荡离开。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兴业法务部众。

等等……

为什么有种,虽然是法务交锋,但他们都并不重要的感觉?

李初宁走出法务部,就看到早已等候在外的俞子舜。

“不用离职。”俞子舜只这一句话。

他远程观看了全程“谈判”。

说是谈判,不过是找个借口再度威胁李初宁。

“可能之后会有些难,”俞子舜同她慢慢在兴业长长的走廊上走着,“但是李初宁,听着……”

他站定,转向她,“不许再去求他,不许再给他下跪,如果,这里呆不下去……”

他封住了声音,一时静默。

“不会走到那一步,”李初宁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垂下眼眸,“师哥,我先去忙了。”

俞子舜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强行封住的那句话,最终还是低低出口,“……我带你离开这里……”

雪尧,我们一起离开……

……

李初宁回到办公室,发现同事们都在对她窃窃私语。

“雪尧,我的福音!”马姐对她张开双臂,“知道吗?刚刚任泓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指名道姓要你为他做专人采访!”

任泓是最近的新晋顶流,身高一米八五,脖子以下全是腿,被粉丝傲称帅过CG建模。

他今年刚大爆过一部剧,目前手里已经集齐了高奢代言、名车代言和国民产品代言,被金主爸爸们背地里提名为本年度最大财富密码……想要深度采访他的杂志媒体排成行。

但任泓行程太满,在刚刚之前,还没明确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邀约。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兮。”马姐硬塞给李初宁一根棒棒糖,“商景霄把你告得名声大噪,要不然这样的好事,我们根本争不到。”

非但是各大媒体都在争取任泓的首次深度采访,就是兴业内部,也是抢破了头。

几个小组先前都各显神通,想要拿到任泓的“一血”。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在李初宁这个新人头上。

上次送她去采访殷柔晴的时候,同事们还只有纯纯的祝福。

可是现在,不少人看李初宁的眼神,已经不大友善。

没有涉及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猪一样的好队友。

但凡牵扯到利益相关,瞬间就会变成狼一样的竞争对手。

“杂志这边会先安排拍摄,你在此前的工作,就是要对任泓做大量的功课,然后确立你的采访方向和主题,”马姐认真教李初宁,“你是学这个专业的,老师教的东西还没还回去吧?”



她在抬手去感受空调出风的时候,就在出风口处发现了一块小小的粘贴物。

粘贴物是白色的,并不起眼,几乎和出风口融为一体。

可是蒋依尧还是瞬间就猜到了什么——有些特殊的药物,会以这种固体的方式贴在出风口,通过与空气发生反应挥发,而把药效带到风吹过的地方。

而后空调液晶板上的温度,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也侧面证实了她最早的推断。

任泓表面一股清流,实际上已经和大资本蛇鼠一窝!

他并不是什么天降紫微星,而仅仅只是资本愚弄大众的造物!

……

大街上,蒋依尧扣住衣领的手,微微发抖。

任泓现在打造的是纯天然气运之子,天道酬勤的人设。

一旦人设崩塌,必然会大量脱粉,资源降级,资本前期的投入会打水漂,他和夏日晴天之间的对赌也会失败。

殷柔晴安排任泓骗蒋依尧过来的时候,肯定预估到了她会知道这些真相。

但他们不怕!

只要蒋依尧真的和任泓发生了点什么,让他们握有她的把柄,她就上了他们的贼船。

从此非但不敢声张,还要竭力为他们遮掩。

殷柔晴是想要毁了蒋依尧。

想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在此之前,可能还要对她威胁利用,榨干她的最后一滴血。

假如蒋依尧没有事先预判到某些手段,那后果不堪设想。

……

好热,身子还很软绵……

蒋依尧仰起头,头顶的阳光刺眼耀目,她躲到了一间写字楼的后背。

那里有一个喷泉池,溅出的水花带来丝丝凉爽。

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吃了相应的解药,保有了最后的理智。

但是前期吸入的药量,也足够她难熬。

蒋依尧无力地靠到喷泉旁的墙砖上。

墙砖冰冷,驱散身体的热力。

蒋依尧舒服地喟叹出声……然而下一秒,她就睁大了眼……

……

姜云憬,一声不响地站在她面前。

蒋依尧身子一颤,过分的吃惊让她的心跳愈发加速。

一时间,她呆呆地望着姜云憬,大脑宕机,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很快,她就醒悟了什么。

提前服用了解药的好处是,哪怕她身体难受,但神智还清醒。

她笑,语气比以往都要放肆轻狂,“殷柔晴让你过来的?”

说得通了。

殷柔晴花那么大的力气,不惜暴露任泓所属的资本阵营,也要算计她,终极目标原来在这里。

她不相信蒋依尧舍得离开姜云憬,舍得江家的荣华富贵。

她要姜云憬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断了他们再续前缘的路。

就算姜云憬对蒋依尧没有任何感情,但他一直霸道的认为,蒋依尧是他的所属物。

他可以不爱,可以不理,可以始乱终弃,但蒋依尧不能背叛。

她是他的提线玩偶,拥有自我意志就是大罪。

如果他真的看到蒋依尧和任泓在一起……恐怕会把她这个残破的玩偶,直接从楼上扔下去。

“怎么?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厉害?”姜云憬没有回答蒋依尧的问题,相反他逼近一步,单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眼前,“把你弄成……”

……这副模样。

他收了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她,近距离看她过分胭红的脸庞,鲜艳欲滴的嘴唇,以及努力保持清明却已经迷上一层薄雾的眸子。

姜云憬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佣人在赌江凌霄并没见到她偷拿东西,只是因为链子上挂着一个热气球形状的坠子,而御园佣人服口袋薄,透出了形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而已。
……
江凌霄嘴角挂着一个冰冷的弧度,转问云雪尧,“是你送她的?”
云雪尧神情磊落,却有置身事外的淡然,“吴妈有这么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么舌灿莲花的无赖本事,当一个佣人,还真是屈才了。”
明明是她趁着收拾东西悄悄把项链塞了自己口袋,被抓了现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赖到云雪尧身上。
御园这群人的真实嘴脸,还真是让云雪尧大开眼界。
叫吴妈的佣人神情激愤,“云小姐这才是红口白牙诬赖人,明明是你刚刚说这些都是没人要稀罕的玩意儿,让我随便捡点走,算你送我的……”
她手脚并用的对江凌霄比划着,“霄爷,云小姐明明只需要说一句实话,就可以解除我的嫌疑,她偏偏要说我偷东西,她这是轻贱人性命,肚子里没揣好心。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这么诬陷我,也是在瞧不起霄爷您呀。”
换成从前,给吴妈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江凌霄面前这样诋毁云雪尧。
但御园的人早都知道了。
云小姐得罪了殷小姐,被霄爷胁迫着分手了。
男人嘛,都喜新厌旧。
一个玩腻了抛弃了的云雪尧,吴妈还真不放在眼里,骂也就骂了,赖也就赖了。
云雪尧现在在江凌霄眼中,指不定还真不如她这个在江家干了七八年的老人。
吴妈表面小心卑微,实则暗暗得意。
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佣人,居然有一天也能踩到曾经的主子头上。
可云雪尧眉尖轻蹙,连看都没看吴妈一眼,她对江凌霄敷衍地点点头,“东西都在这儿了,霄爷赏人还是扔掉都随你,我先走了。”
她已经心生厌烦,不想因为什么项链的归属和人在这里瞎扯。
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这些无足轻重的死物,不值得她再浪费时间。
不等云雪尧走出房间,江凌霄已经拿出了手机。
“魏宏,上来,”他直接吩咐,“顺带报警,御园有人手脚不干净。”
吴妈闻言,脸色大变。
她双膝再度一软,跪到地上,“霄爷、不是、我——”
“有什么话,对警察去说。”江凌霄声音不大,但足以封住吴妈的嘴,“看你的手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魏宏小跑着上来,“霄爷,警察很快就过来……”
江凌霄于是叮嘱,“顺带再好好查一查这个人、还有这栋房子里,有没有类似情况。我御园虽然养得起人,但养不起蛀虫。”
魏宏挥挥手,保镖把手脚瘫软的吴妈架起来,拖离了现场。
江凌霄随即转身,看着云雪尧,语气冷漠随意,“你满意了?”
云雪尧先是愕然,紧接着险些笑出声来。



江凌霄喉咙里重重的溢出两个字,“魏!宏!”


这么蠢的人,他是怎么忍了他二十几年的?

……

云雪尧还没走到晓晓的病房,就接到了俞子舜的电话。

“我刚听说你要调部门?”

云雪尧心不在焉地应着,“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他问,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责备。

“我……没什么,我都签了字了,在哪个部门不是干呢?”云雪尧现在有些疲累。

先前在公司里,因为记挂着江夫人这边,她急着要走。

胡悦霞逼她立刻作出选择,她也就没多磨叽了。

“刚刚人事那边都等着我回话,我也不好让人家久等。”她说,“可以提前转正,我也很开心。”

电话那边……俞子舜长久的无声无息。

一种沉默的压力,缓缓地顺着静谧,传到了云雪尧的耳中。

“师哥,”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会堵得慌,“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有。”俞子舜几乎刚等她话音落地就开口,竟带着一种急切的解释,“我……雪尧,你在哪儿?”

“医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俞子舜显然误会了:“晓晓怎么了?”

“没什么事……”

“我马上过来,你别走。”

……

俞子舜赶过来的时候,云雪尧坐在医院的花园里,身上有股道不明的心灰意冷。

有时候,二次伤害,会比第一次更消磨人的意志。

“雪尧,你怎么了?晓晓没事吧?”俞子舜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

云雪尧抬头,脸色宁静,神情柔和,“没事的,师哥,你过来做什么?”

俞子舜微微松口气,但随即就解释道,“我刚刚不是责怪你,只是你拿到了宋慈的采访,本来就可以提前转正,根本不用转部门。”

有些话,不当着面说出来,他心里不安。

他知道自己性格已经造就,有些改不掉的脾气,但他不想再因此而伤害到她。

云雪尧笑笑,她心情已经调整了过来,“去金融部,不好吗?”

俞子舜欲言又止。

“师哥先前也说过,有机会可以去其他部门。”云雪尧望着他,“所以,有机会我就同意了。”

胡悦霞很明显是拿转正当条件,暗暗逼她调部门。

还说什么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之前说的什么采访到宋慈就升她的职,果然就是鬼话一通。

如果今天不是事情恰好挤了堆,云雪尧可能还会多考虑一下。

但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留在娱乐部,就很安全么?

俞子舜在担忧什么,云雪尧很清楚。

“雪尧。”俞子舜叫她。

“嗯?”

“你……没事吧?”俞子舜问。

云雪尧摇摇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你到医院来……”他想问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我今天转正还去了金融部,”云雪尧站起身,轻盈地踮了垫脚尖,“我请师哥吃饭庆祝好不好?”

她打断了他可能问出口的话。

俞子舜就顺势笑道,“可以啊,你要请我吃什么?”

“我现在比较穷。”云雪尧斗着手指,“可能只能请你吃大排档了……”

“我没意见,以前大学的时候,外面的餐馆不也照吃吗?”俞子舜欣然同意。

“是啊,帝传外面的小餐馆都好美味哦。”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了,云雪尧一脸回味,“可惜帝都太远了……”

“没事,珅大外面的美食娱乐城也很丰盛,我们去看看?”

“好呀!”先前那股萦绕在云雪尧身上淡淡的哀默,已经消散不见,“不过吃完我要回来看一下晓晓。”

江夫人现在在晓晓那里,云雪尧不好过去。

俞子舜点头,和她说笑着朝医院外走去,一面挡住了云雪尧一侧的视线,一面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的花园瞥了一眼……



章贺正要摇头。


嘭!

一声巨响,从里面的办公室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

章贺惊愕地回头,殷柔晴也吓得差点打嗝。

但紧接着,咚!

又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砸得地面直接震了三震。

章贺朝前走了几步,又堪堪停住。

东西落地的声音在接二连三的传来。

他脑海里,一件件地数着江凌霄办公室里有的东西。

电脑、雕塑、杯子、椅子、文件盒……

殷柔晴还想过去,章贺已经冷着脸逐人,“殷小姐,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章特助……”

章贺拿出了手机。

殷柔晴银牙咬碎,却又无可奈何。

章贺比魏宏要难搞很多,平时见了人温和礼貌,对她客客气气,但其实是个笑面虎。

等她有一天成了江家少夫人,首要除掉的,就是江凌霄身边这个人!

……

江凌霄把办公室砸了个彻底。

在意识到云雪尧再度拉黑他之后,第一个遭殃的是手机。

它直接被他砸到了门上。

然后他起身,发疯似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办公室里,但凡是能砸的东西,全都未能幸免于难。

最后江凌霄扔掉了手里椅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对站在外面咬紧了腮帮子的章贺,平静地说道,“叫人过来收拾干净。”

呼啸的风从外面猎猎灌进来,吹得章贺一瞬间呼吸急促。

他看到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幕墙,直接少了一面。

满地的钢化玻璃碎珠,闪着扎人眼的光。

章贺回身去看江凌霄。

江凌霄朝电梯那边走去,步履稳健,干脆利落,半点也看不出任何暴力行径的痕迹。

发泄完毕,他又把自己封闭起来,变回那个冷静理智的男人。

……

魏宏失魂落魄地被物业保安赶出了小区。

他蹲在大马路边上,神情沮丧。

直到江凌霄的车停到了他身边……

车窗下降,江凌霄的第一句话,就给他当头一棍。

“你去找她了?”

“你告诉她我为她做了很多事?”

“你被她赶出来了?”

魏宏……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但意外的,江凌霄没有暴怒。

“上车,”他叫他,他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

“不要再找她了,”等魏宏战战兢兢上车之后,江凌霄语气淡淡地,“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以后和我,和江家都再没有关系。”

坦白说,魏宏是震惊的。

虽然霄爷这些年确实也很讨厌云雪尧了,但云雪尧也像洗不掉的纹身刺青一样,牢牢地烙在霄爷的身上,怎么也除不掉了……

他想过霄爷以后可能会娶别的女人,比如殷小姐。

但他没想过云雪尧有一天真的会离开他。

见魏宏没有声音。

江凌霄突然转过头,腾出一只手捏住了魏宏的肩膀,狠狠地拷问他,“听到没有!回话!”

魏宏还没说话,突然看到一抹刺目的光闪过来。

“霄……”

轰!

整个世界顷刻翻转。

那一刻,魏宏觉得整个大脑都从颅内震了出去。

……

……

因为记挂着要给宋慈看初稿,云雪尧给自己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

宋慈说他年纪大了,六点半就要起床锻炼身体。

但云雪尧没有想到的是,吵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医院的电话。

是晓晓主治医生的来电。

云雪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但她接起电话,那头却传来魏宏阴魂不散的声音。

“云小姐,你快点过来吧……霄爷要不行了呜呜呜……”他哭得像个傻子,“霄爷人都认不得了……他一直叫你,叫你名字……”



云雪尧就摇着头,顺带咬了一口手里的糖画蝴蝶。


是蝴蝶……

李明姗觉得格外刺眼。

只有和俞子舜一同长大的她,才知道,俞子舜很喜欢蝴蝶。

在他家里,满满几大本,全都是他利用假期,自己去野外捕回来制作的标本。

她也曾经央求着他送她一本。

可是俞子舜很吝啬,别说一本,就是一个也不愿意给她。

李明姗于是给他撒娇,让他送自己蝴蝶的首饰。

他却直标标地给她三个字:“自己买。”

但是现在,他却给云雪尧买糖画蝴蝶,那么大一只,大得像一只凤凰,一看就是专程叮嘱糖画师傅做的。

最后,两人走到了一家烧烤店外面。

李明姗清楚地看到了俞子舜皱眉。

但云雪尧说了什么,他立马就笑了起来,两人一同走进了店里。

李明姗捏着杯子的手,青筋都暴了出来。

她知道,俞子舜最讨厌油烟,平时的饮食也很清淡,不喜欢重油重盐的食物。

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每次他们团建,她都特意嘱咐不要吃什么火锅烤肉。

谁能想得到,他竟然跟着云雪尧进了一个街边的烧烤店!

烧烤店门外摆了一大排冰柜,里面放着各种串儿。

不一会儿,李明姗就看到俞子舜独自走了出来,在外面的桌子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大概他觉得不算太脏的篮子。

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打开冰柜拿食物。

他一边拿,一边看向店里,似乎是在和里面的云雪尧商量什么……

李明姗不想哭,但她最终还是趴到了桌上。

胡悦霞坐她对面,惊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此时此刻,什么言语都是苍白的,事实像一耳光,重重地打在脸上。

但胡悦霞更怕的是,俞子舜会洞察到她们的计划,会因为云雪尧说点什么,而针对她。

李明姗可以让她升职,俞子舜却可以让她直接丢掉这口饭碗。

李明姗哭够了。

坐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眼里闪着狠辣的光,对胡悦霞道,“刚刚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

……

“听说了吗?娱乐部的云雪尧要到我们部门来了?”

“什么?我们部门造了什么孽?”

“什么关系户都朝金融部塞吗?”

“完了完了,金融要成为兴业最垫底的版块了……”

“别关心部门了,关心关心大家的业绩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云雪尧在娱乐部,人称业绩收割机!部门里最好的资源,第一时间都要喂给她,之前江凌霄的报道,还有采访任泓,后来是宋慈……有她在,呵呵,我们就吃点残羹剩饭好了。”

“凭什么啊!她有什么资历?”

“脸蛋呀,你有那么一张脸,你想要什么资源就有什么资源。”

“我倒要看看,她到我们部门,有什么脸和我们抢!”

“我就不信珊姐能容得下她胡来……”

……

金融部吵吵闹闹,但云雪尧到底还是来了。

人事领着她,一一和部门里的人打招呼。

金融部里也人人都是演技派。

先前吐槽有多激烈,现在就对云雪尧笑得有多殷勤。

李明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扫了一眼办公区。

“雪尧师妹来了?”她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那个,静灵带一下新人吧。”

叫静灵的主编站了起来,为难地看了看四周,“可是珊姐,我们这边没位置了。”

“没关系,那边不是有一张桌子吗?”李明姗随意指了指自己办公室前。

在那里,搁着一张落灰的小桌子,冷冷清清,孤零零的和四周格格不入。



“对不起师哥,十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俞子舜应该不会骗她,但是她真的没有半点记忆。

当年亲眼看着母亲从秋毫的顶楼一跃而下,云雪尧吓到得了失语症。

等她恢复之后,十岁前的事情,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人生新的篇章,是从云夫人站在秋毫顶楼开启的……

江家人告诉她,她父母都是为了救江家,为了救江凌霄而去世的。

云雪尧每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心里就像沉甸甸的压了一块石头,泪水堵塞泪腺,在眼底蓄起堰塞湖,却怎么也找不到洪流的泄口。

她都不记得了啊。可是她真的好难过,难过到发疯,难过到心裂出一道道血口子……

秋毫,明察秋毫。

她找来所有有关父母的报道。

【秋毫调查——年度最权威企业红黑榜!】

【行业风向标!秋毫最新一季度调查报告火热出炉!】

【传闻中出神入化的秋豪,究竟“做空”了哪些公司?】

【屠龙者终成恶龙?秋毫卷入淘沙资本投资造假事件……】

……

江凌霄怎么会理解她对那枚蝴蝶胸针的执着?

“尧尧,妈妈的蝴蝶胸针呢?”

小小的云雪尧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对不起妈妈,我把它弄丢了……”

那是,人生空白的前十年里,她记忆里仅存的画面啊!

“师哥,这样真不好,我现在住得也不远。”

等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云雪尧才来到俞子舜的车前。

“我也刚下班。”俞子舜没再说其他的,“别客气,上来。”

“阿舜还是和以前一样照顾校友啊,”突然间,李明姗浅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云师妹,好久不见了。”

她看着云雪尧,笑意不达眼底,反倒闪着尖锐的光。

“姗师姐,”云雪尧客气道。

俞子舜身边的李明姗,刚进帝传她就认识了。

听说是俞子舜身边的青梅竹马,父亲是兴业的元老之一,两人之间就算没有恋爱,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俞子舜告诉云雪尧,他们只能算是认识。

李明姗非常不喜欢云雪尧,她知道。

某一次她去图书馆,正好遇上李明姗,被她拦在外面,上下打量,“现在的小女生野心还真是不小,我听说你没爸没妈的,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天天缠着阿舜呢?”

笃定的语气,差点让云雪尧自我催眠。

她还真好好反思过一段时间——为什么江凌霄也好,其他人也好,都觉得她和俞子舜有点什么?

是不是她真的有哪里的距离没掌握好,才引得众人误会?

为此她还专门找俞子舜说过,非必要两人不要见面。

她不想引起她霄哥哥的不满,也不想引来他红颜知己的攻击。

俞子舜只眼神黯淡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现在回想起来,既伤害大家的情谊,又白白让自己受委屈,更像是坐实了旁人龌龊的污蔑。

“云师妹运气真是好,你在娱乐版的事我都听说了,”李明姗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毕业的时候有阿舜帮你做采访选题,出来工作了还有阿舜帮你去挖别人的黑料……”

“明姗!”云雪尧还没说话,俞子舜已经黑了脸,“雪尧的毕业选题,是自己做的。任泓的事情,我没有插手。”

李明姗脸上闪过恼羞成怒的神色,俞子舜还说他没帮过忙?

云雪尧毕业那年拿到了毕作特等奖,以她的能力做办到?

今天任泓突然爆出绯闻,人设崩塌……俞子舜如果说是为了打橙丽的脸,承认是他做的,李明姗也可以接受。



“妈,你刚刚是给她打电话?”江凌霄恰好醒来,他声音沙哑,虚弱中却带着丝丝寒意。


江夫人擦擦眼角,“尧尧过来,你好好和她说话,别再摆谱了……”

江凌霄别开了头,“你不该给她打电话,我们已经分手了,何况,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

江夫人……

哪里有人一边说着没什么感情,一边一脸没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死色。

但江夫人现在不敢揭穿他。

她和江爸那样两个厚脸皮,真不知道怎么生出了江凌霄这么薄面的儿子。

想着云雪尧过来,她一个长辈在这里看着多少不方便。

江夫人干脆暂时离场,去陪余晓晓。

但,该叮嘱的她还是反复叮嘱。

“我出去逛一逛,尧尧来了,你给人一点好脸色,听到没?”

等江夫人一走,江凌霄把魏宏叫了进来。

“这两天……”尽管不想再提及,他还是问,“云雪尧有没有来过?”

魏宏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云小姐……在霄爷你刚出事的时候来过。”

言下之意,后面再也没来过了。

江凌霄就闭上了眼,“她进来看过我?”

魏宏不解,但还是摇头,“云小姐她很忙,要弄宋先生的采访稿,急急忙忙就走了。”

“你呢?”江凌霄睁开了眼,眸色中,莫名有潜藏的杀意。

魏宏浑身一颤,本能的避险。

“我、我什么……”

“你进来过吗?”江凌霄眼中危险愈浓。

魏宏喉咙发干,“基本,都是夫人在这里的,我没怎么进来……”。

江凌霄就点头。

“这两天这间病房里发生的事,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听到了吗?”

魏宏不敢不应。

同时暗暗庆幸那天江先生拦住了自己。

要是他坚持让云小姐进来,看到霄爷那副样子……

不知道自己今天还有没有命活!

……

打发走了魏宏,江凌霄坐在病床上,偏头,木然地看着外面的窗景。

一个小时……缓缓而过。

云雪尧,没有过来。

江凌霄捏着手机的手指,缓缓用力。

从兴业到这里,坐地铁最多只要半个小时。

江凌霄仰起头,深深吸气。

不想回忆……

但他还是想到那个夏天。

他摔断了腿,云雪尧没日没夜地守在他的身边。

他半夜痛到醒来,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倚靠着床边,头就枕在他的手腕旁,一双小手虔诚又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好像睡得很熟。

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云雪尧的睫毛浓密又纤长,秀气的鼻尖微翘,唇珠点着玫瑰的色彩。

江凌霄尝试着动一下,她马上就惊醒,一边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念着,“霄哥哥,不疼了,不疼了……”

江凌霄默默地看她几秒,把一阵阵钻心的抽疼忍下去。

“嗯,我不疼。”

他平静地说。

于是,他就看到她眸子亮晶晶,用一种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声音轻轻的,甜甜的,

“霄哥哥好厉害呀,我以后要是摔了,也不会喊疼……”

……

“霄爷,”魏宏来敲门,一脸纠结,“云小姐来了,你……要不要见她?”

云雪尧从胡悦霞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耽误了大半时间。

但真正让她在病房前踌躇的,是路上收到的,江夫人发给她的一段视频……

【尧尧,我发给你,你看了就删,别告诉任何人你看过。】

云雪尧戴上耳机,点开视频。

画面未先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尧尧……”

她愣了愣,当即下意识将手机翻转,倒盖到了腿上。

耳机里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来。

“尧尧……”江凌霄如同濒死之人一般喘息,“尧尧你过来……”



腰上,是江凌霄火热的手掌,唇上,是燃烧的恣意放纵。

云雪尧没有反抗。

但她还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险些笑出声。

他现在攫取得有多凶猛,往后她的罪过就有多深重。

哪怕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一方,也都是她的错。她的美貌,她的温顺,她的爱慕,都是她的错,引诱他的错。

“嗯……”唇上传来刺痛感。

云雪尧忍不住皱眉,他又咬人。

咬得这么重,火辣辣的疼,好像她不是一个有感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手掌抵在他胸膛上,云雪尧这一次,把这一口给他还了回去。

她是发了狠的咬,直觉齿间都传来了血腥味。

江凌霄一顿。

转眼掐住她的腰用力,直接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凌空攀附到了他的腰上。

云雪尧想要趁机摆脱他,却被他抓住按下来。

纠扯之际,他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手指都卡住她的喉管。

“云雪尧,”他眼中一片危险的猩红,闪着凌乱又冲撞的电流,“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跨了一步,和她一起栽入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凉凉的水,瞬间翻滚着灌入了云雪尧的眼耳口鼻……

……

云雪尧,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五年前,她也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来自同一个男人……

十八岁的成人礼,江家为她大肆操办。

江凌霄身为江家少主,却无故缺席。

云雪尧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个人蹲到后花园茂密的蔷薇花丛下,偷偷委屈。

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从花丛深处传来,“尧尧,过来,我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那个晚上,是甜蜜的混乱,是痛楚的幸福,是颠覆她人生和认知的起点。

可是第二天她从他臂弯中醒来,开心又小心地抱住他的时候,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像看一个陌生又让他厌恶的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让她震惊,

“云雪尧,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你怎么就……那么脏呢!

……

水声从耳际流开,哗哗作响。

云雪尧被呛得晕头转向,肺都要咳了出来。

低温的水从高热的皮肤上滚过,让毛孔收缩,把热量锁住,又让神经因为温差而打颤。

江凌霄提着她,把她捞起来,又捏住她的脸颊。

“他碰了你哪里?”

他指腹粗粝地摩过她的唇,“这里?还是这里?”

云雪尧只顾得上咳嗽。

眼睛鼻子以及喉咙,都火烧似的疼。

“江凌霄,你是不是有病?”俞子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放开她!”

云雪尧听到水池外一片喧闹。

俞子舜似乎被江凌霄的人拦住,发生了冲突。

江凌霄终于松开了她,跨出了水池。

云雪尧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她双眼模糊,只能看清江凌霄走过的地方,淌着水。

她艰难地弯腰,扶着水池的边缘,爬了出去。

刚刚直起身子,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翻转着朝后面倒了下去。

“雪尧!”

她听到俞子舜在大声叫她。

水重新淹没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水流气泡沸腾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全部听力……

……

云雪尧觉得忽冷忽热。

一会儿像被投入了冰窖中,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扔进了熔炉,热得她快要蒸发了。

她难受得要哭起来,鼻子和喉咙却又像被棉花塞住,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求救……

没有声音。

她仿佛被割掉了声带。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