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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孟婆当小弟:孟晓波肖鱼番外笔趣阁

七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颗星的任务一定很危险,不得不小心慎重,外面一院子鬼怪,冲出去硬拼才是傻子,绑架了魈女,拖延时间才是王道,等胖子和瘦子的老大来救他们,出去捡漏就行了,就算他们老大不来,等到天亮,阳气一足,鬼怪们也得隐藏消散,对付老魈就会容易很多。既然是拖延时间,为什么要阻止老魈和他的前女婿骂街?骂呗,反正骂的又不是我,我很耐心听着,还点了根烟,偶尔点评一下他俩骂街的水平。这两货被我撩拨的火气越来越大,可骂街骂的除了声音大,却有些词穷了,越来越没新鲜的。骂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这二位把能骂的都骂了,开始朝着简单化发展,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全是朝着对方爹妈身上招呼,很是无聊,我点了根烟,偶尔还指点赵青两句,过了会,老魈不骂了,剩下赵青还在骂,几百年的委屈...

主角:孟晓波肖鱼   更新:2024-12-03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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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晓波肖鱼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给孟婆当小弟:孟晓波肖鱼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七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颗星的任务一定很危险,不得不小心慎重,外面一院子鬼怪,冲出去硬拼才是傻子,绑架了魈女,拖延时间才是王道,等胖子和瘦子的老大来救他们,出去捡漏就行了,就算他们老大不来,等到天亮,阳气一足,鬼怪们也得隐藏消散,对付老魈就会容易很多。既然是拖延时间,为什么要阻止老魈和他的前女婿骂街?骂呗,反正骂的又不是我,我很耐心听着,还点了根烟,偶尔点评一下他俩骂街的水平。这两货被我撩拨的火气越来越大,可骂街骂的除了声音大,却有些词穷了,越来越没新鲜的。骂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这二位把能骂的都骂了,开始朝着简单化发展,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全是朝着对方爹妈身上招呼,很是无聊,我点了根烟,偶尔还指点赵青两句,过了会,老魈不骂了,剩下赵青还在骂,几百年的委屈...

《我给孟婆当小弟:孟晓波肖鱼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三颗星的任务一定很危险,不得不小心慎重,外面一院子鬼怪,冲出去硬拼才是傻子,绑架了魈女,拖延时间才是王道,等胖子和瘦子的老大来救他们,出去捡漏就行了,就算他们老大不来,等到天亮,阳气一足,鬼怪们也得隐藏消散,对付老魈就会容易很多。

既然是拖延时间,为什么要阻止老魈和他的前女婿骂街?骂呗,反正骂的又不是我,我很耐心听着,还点了根烟,偶尔点评一下他俩骂街的水平。这两货被我撩拨的火气越来越大,可骂街骂的除了声音大,却有些词穷了,越来越没新鲜的。

骂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这二位把能骂的都骂了,开始朝着简单化发展,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全是朝着对方爹妈身上招呼,很是无聊,我点了根烟,偶尔还指点赵青两句,过了会,老魈不骂了,剩下赵青还在骂,几百年的委屈怨气那是真大啊。

老魈怎么安静了?我好奇朝院子里看去,院子里竟然没人了,暗叫了声不好,老魈要出招了,刚想到这,窗户被猛地一撞,之前那个婚礼司仪推开了窗户要硬往里面闯,幸好我和张小虎早有准备。

司仪刚一冒头,张小虎伸手在他脑门上贴了张黄符,刺啦一声响,司仪绿绿的脑门上直冒白烟,我抡起手中的雷击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司仪猛地横扫了过去,啪!的一声,把那司仪从窗户边上给打飞了出去。

屋子没有破绽,唯一的房门外面被张小虎挂上了个八卦镜,就只剩下个窗户,想要闯进来,只能从窗户,所以我俩就守在窗边,一左一右,来一个收拾一个。

这个策略无疑是正确的,打飞了那个司仪之后,又一个黑乎乎的鬼东西要趁机进来,动作特别快,是个黑乎乎的大老鼠,这老鼠真是成了精的,比猫都大,全身黑毛油亮油亮的,很机灵,趁着我动手的时候,抽空从窗外就往屋子里钻,都跳到窗台上了,被张小虎手疾眼快的用拷鬼棒戳中了眼睛,惨叫一声,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大老鼠被戳下去之后,张小虎在窗户上又贴了三张黄符,上下,左右,都有黄符了,窗户干脆不关了,只要硬闯,一旦靠近,黄符就会哗啦啦作响,只要我俩不掉链子,那是谁也进不来。

我俩挟持了魈女,守在窗户两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我一点都不紧张,不仅不紧张,感觉还挺爽,我和张小虎等了会,没有什么东西硬闯了,院子外面还是没人,却能听到说话,有人对老魈道:“魈老师,咱们兄弟敬重你,这么多年了,可都是听你的,但这么楞冲不是个办法啊,屋子里那两个不是普通人,是法师,得想个好主意。”

听到有鬼怪管老魈叫老师,我差点没吐了,当今社会,是个人就是老师,明星是老师,练体育的是老师,搞销售的是老师,就连我之前那个文化野鸡公司,互相之间也称老师,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师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如今更扯了,就连老魈这个山精也成老师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要不咱们放火吧?一烧不就把他们全都烧出来了吗?”

“放你妈的屁,一放火,先烧死老魈的闺女,它那一身毛最怕火!”

“要不让兔子变换成一个美女,把那两个法师引出来?”

“那两个是法师,迷幻不住他们,别引不出来,再把兔子给搭进去……”

“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呀……”我刚听的感兴趣呢,老魈怒了,大声道:“你们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说话就不能小点声吗?咱们在这商量计策呢,那么大声不都被他们听到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其它几个声音都不说话了,哥们朝着外面喊道:“是,不用怀疑,你们就是傻!”

院子里面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我听不到了,对张小虎道:“不知道这些玩意要出什么要幺蛾子,要不,咱们把魈女给吊起来吧!”

张小虎没意见,于是我俩就把魈女给吊了起来,绳子拴的紧,就算对方冲进来,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开,魈女被吊起来哭哭咧咧的朝外面喊:“俺的爹哎,快来救我啊,这两个你未来的女婿太凶了……”

魈女实在是太丑了,一哭就更丑,我都不敢看她,怕吐出来,挥手用雷击木揍了她一下,转身走到胖子身边,问道:“你老大什么时候来?”

“我……我不知道啊。”胖子双目无神,刚见面时候的锐气和牛逼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拍了一下他道:“想要活命,就得守住魈女。”胖子点了点头,这时候瘦子回过神来了,不在哭泣,从床上蹦起来,跑过来就踹魈女,骂骂咧咧道:“老子差点被你这个丑八怪糟蹋了,我踹死你!”

“胖子管管你兄弟,你们俩守住魈女,记住,甭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让他跑了,否则麻烦就大了,肯定得死人,外面那些鬼怪憋着劲要吃你们呢,记住了吗?”

这时候我们之间的小恩怨就不算什么了,外面那些鬼怪是我们天然的对立面,要是不团结,都得倒霉,何况要不是我和张小虎,瘦子现在已经日了猴了,他们又没有傻透腔,就算不服气,也是过了这一劫,出去以后在找我们的麻烦,现在当然是听我们的。

这两货守在了魈女的身边,胖子手里的铁链子竟然还在,握在手里偶尔给魈女一链子,一边安慰瘦子,我和张小虎继续守在窗边,让我诧异的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胖子和瘦子的救兵还没到,老魈那边竟然也安静了。

越是安静,我越是不安,越是得小心,不知道老魈要出什么幺蛾子,又等了会,突然院子就亮堂了起来,之前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变成了白灯笼,亮度提升了不少,几个女人开始扭起了秧歌……

扭秧歌的女人有四五个,穿着小褂,轻纱,手拿扇子,扭动身躯,让我惊奇的是,竟然还有配乐呢,唢呐锣鼓一个都不少,真不知道鬼怪们是怎么整出来这些的,都是戏曲爱好者?

扭啊扭的唱了起来:“春季里个相思末艳阳子个天,东风摇曳垂杨线,可人子个怜。游丝牵惹桃花片,春光在眼前,玉人怎不见?恨天不与人方便!锦帐里个春寒宋独自子个眠。奴的天呀!玉人儿怎把良心变?”

如果不知道这些女人是鬼怪的话,别说,她们扭的,唱的,还是挺有地方特色的,没准哥们都得拿出手机拍一段,传到网上骗点击,可一旦知道了她们是鬼怪幻化出来的,那就是恶寒了,尤其是这些鬼玩意,一边娇滴滴的扭着唱着,一边朝你挤眉弄眼,太恶心人了,我不明白老魈整这么一出是干啥,是以为我们傻,还是以为我们会被诱惑?

荒山野岭的鬼怪们智力堪忧啊,看着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扭秧歌,我是相当的无语,非但没有被诱惑,反而更紧张了,张小虎也是,左手一张黄符,右手拷鬼棒,口中念诵咒语,一旦有谁靠的近了,就用黄符和拷鬼棒招呼。

那些鬼东西靠近不了,就在院子里扭来扭去的唱,锣鼓唢呐齐全,我实在搞不懂老魈的套路,难道他是想用这些玩意恶心死我们?特妈的,你闺女都没恶心死我们,这些玩意就更恶心不死我们了。

我的策略是以不变应万变,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后,对面幻化出来的几个老娘们突然长了个调门,越唱声调越高了:“夏季里个相思末正日子个长,羞风飘动浴鸳鸯,热难子个当。鬓云蓬松嫩梳妆,泪如湘江水,点点湿衣裳。今生不是并头莲,前世里个烧了末断头子个香.奴的天呀,能一日诉诉奴衷肠……”

随着声调越来越高,扭动的也越来越疯狂,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韵律,让人心思有些恍惚,头脑有些昏沉,看来对方要放大招了,我急忙对张小虎喊道:“念咒语!”

张小虎嗯了声,对着窗外大声念诵静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净心神咒为道教八大神咒之首,是修道之人早晚功课及学炼符法时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时所用之咒。此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

张小虎的咒语声一起,立刻就压制住了院子里那些鬼怪唱的小调,哥们很是得意,朝外面喊道:“老魈,整点有用的吧,这些太小儿科了,难不住我们兄弟。”

老魈没回我的话,院子里鬼怪们还在扭秧歌,唱小曲,对张小虎咒语压制他们仿佛没有感觉到,这我就很纳闷了,对付我们的招数不管用,还扭什么,唱什么?这些鬼怪真的是脑筋瓦特了吗?

刚想到这,屋子里变故突生,胖子突然喊了声:“地下有东西!”

我回头去看,就见地面鼓起了一块,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李文娜给我贴的假睫毛,长的直忽闪,一翻白眼能跟假发连在一起,粉底扑的太多,脸色煞白煞白的,尤其是嘴上的口红,裂口女是裂到脸颊两侧,我是直接裂到了颧骨那里,人家是吓人,我是渗人。

李文娜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看着我渍渍道:“时间紧迫,只能画成这样了,下次我再给你好好化妆。”

还有下次?我急忙道:“可拉到吧,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今天的李文娜不再是非主流模样,而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像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她一正常起来,别说,还挺漂亮的,李文娜今天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她要当诱饵,要还是平常的样子,我怕那几个富二代被她吓跑了。

我就纳闷了,李文娜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平时要整成那么个鬼样子?难道是还在叛逆期,那她的叛逆期也太长了吧?

转眼间来到了十一点,我戴上口罩,拴着佩奇,上了李文娜的车,直奔APP给的地址,车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李文娜才后知后觉的问我:“小鱼,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坏蛋每次出现的地址的?你在他们身上安装窃听器了?”

“我上那买窃听器去?就算有,也没那个技术啊,你看见我窃听他们了?”

李文娜楞了楞:“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的?”

“你是塔罗牌占卜师,你倒是算啊!”

李文娜不说话了,也没在问,就像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平时打扮的那么非主流一样,人活着谁还没点小秘密是咋地,过了有那么五六分钟,李文娜才开口道:“你是个高人!”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哥们不仅是高人,还是青铜2级小法师呢,说出去谁信?

广顺街加油站是个小加油站,不大,只能同时给两辆车加油,平时也没有人,只有车开进去,才会从房子里面出来人加油,位置也很偏僻,都快出城了,旁边有个中专院校。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段,人很少了,不光是人少,车也不多了,此处没有红绿灯,没有摄像头,路灯还坏了两个,当真是个吓唬人的好地方。

我俩开车在四周转了一圈,观察好了地形,李文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车停下,还跟昨天一样,能看到四周的环境,却不担心被别人看到,等啊等的,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李文娜就有些忍耐不住了,嘟囔着问道:“那几个孙子怎么还不来?老娘等得菊花都快谢了……”

“别着急,快来了,咱俩商量好的过程你还都记得吧?记住了,一定要放松,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放心吧你,我就是没考电影学院,我要是考了,还有现在那些女演员什么事啊,早就成影后了……”

我没接她这个话,吹牛逼可以,吹的这么大就让人没法捧了,我扭头去看对面的情况,昏暗的路灯下,偶尔有人匆忙走过,单身的女人却不多,大多是一些糙老爷们匆匆忙忙走过,脸上带着疲惫和无奈。

我还看到一个外卖小哥停下了电动车车,接了个电话后,沉默了会,突然失声痛哭,对着深沉的夜空嗷嗷大喊了几声,狠狠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继续骑车去送外卖,我不知道外卖小哥经历了什么,是有顾客刁难他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很无奈。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哥们又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为了活着,就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而有些人却生来富贵,闲的无聊寻找刺激。

我幽幽的叹息了声,点了根烟,李文娜见我情绪不对,对我道:“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哭,就有人笑,人生百态那不光只是一句成语,那是真正的生活状态,习惯了就好了。”

我朝她笑笑:“我没事。”

道理谁都懂,励志的鸡汤谁都喝过,但没真正体会过的人是不明白的,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

就在我唏嘘感叹人生的时候,昨天那辆商务小巴出现了,停在加油站的右侧,我精神一振,把手中的烟弹出了窗外,低声对李文娜道:“来了!”

商务小巴停在阴影处不动,耐心等待过路的单身女性,巧合的是,这一次我们两辆车停的位置是面对面的,同在马路的一侧,但是我们停在人行路上面一堵围墙的下面,能看到商务小巴,商务小巴里的人却不一定能看到我们。

更有利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二百米,这么远的距离,李文娜出现,并不显得突兀,我推了一下李文娜,道:“该你上场了,好好演!”

李文娜嗯了声,推开车门下车,她穿着高跟鞋,手里拿着手机,袅袅婷婷的迎面而去,李文娜说她演技好,可特妈下车之后,扭着走是怎么回事?看上去都不会好好走路了,这时候哥们也没办法去纠正她了,更不可能拽她回来重新走一遍。

佩奇睡着了,被我踢醒,小声对它道:“该咱们上场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李文娜很符合被恶作剧的对象,单身的年轻女人,穿着得体,高跟鞋,拿着手机,一副小白领的样子,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碰到第二个,我相信那几个富二代不会错过,哥们牵着佩奇下了车,沿着墙根溜边,借着墙的阴影隐藏自己的踪迹。

我相信那些富二代的目光一定都在李文娜身上,就像是野狗见到了猎物,不会去看别的,果然也是如此,在李文娜走出去也就五十米的时候,那辆商务小巴动了,我看的很清楚,从里面钻出个戴口罩的女人,牵着一条哈士奇。

目标很明确,奔着李文娜迎面而来,走的不急不慢,李文娜一直拿着手机微微低头,假装在看手机,而我就在李文娜身后不远的阴影里,很小心,很注意,绝对不出现在光亮的地方,相信那些富二代不会看到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可随着李文娜跟那个戴口罩的女人迎面越来越近,我反而不紧张了,小心观察着进程,等待自己出现的时机。

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样,那个戴口罩的女人迎面走到李文娜身前也就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对李文娜说了句:“你好!”

在戴口罩的女人和李文那中间,正好是一个路灯,昏暗的路灯光芒映射在她俩周围,还真就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李文娜抬起头,那个女人指了下自己的狗,道:“你看它。”

女人拽了下狗绳,那条哈士奇抬起头,裂开了嘴,然后李文娜就尖叫了起来,啊呀!……那声音大的很夸张,跟京剧的高腔似的,竟然吓了戴口罩女人一跳,按照他们安排的剧情,李文娜应该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跑开,然后她就可以撒开狗绳去追。

可李文娜压根就没跑,就是在那喊叫,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她身上,那个裂口女有点懵了,摘下了嘴上的口罩,看着尖叫的李文娜,傻乎乎的问道:“你不怕我吗?”

“我怕啊,我怕!”李文娜跳着脚在那喊,眼睛却瞪的老大,一脸兴奋。

“怕我,你为什么不跑!”

“我不敢跑啊,后面来了个更凶的!”李文娜说完,往旁边一闪,抓起手中的手机就拍摄,哥们闪亮登场,牵着佩奇跟那个裂口女和微笑狗来了个面对面,我伸手朝那个裂口女打了个招呼:“你好!”

裂口女懵了,我指了下佩奇,道:“你看它。”

拽了两下狗绳子,佩奇立了起来,朝着裂口女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并且嘎嘎嘎……的笑了起来,说实话,要不是佩奇是我养的,真见到这么个丑玩意发出人类的笑声,我都能吓尿了。

那个裂口女是真被吓到了,身体僵硬,静止了没动,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哥们乘胜追击,把口罩摘了下来,朝她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寂静,这一瞬间无比的寂静,裂口女裙子都湿了,显然是真被吓尿了,这时候她手里的哈士奇突然朝着我和佩奇叫了声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本能反应。

哈士奇一叫,佩奇怒了,猛地挣脱我手中的狗绳,嗖的下窜到哈士奇面前,扬起自己的小短手朝着装成微笑狗的哈士奇,啪!的给了大耳光,打的那叫一个脆声,更重要的是,佩奇忘记了我的嘱咐,开口说话了:“在我面前你也敢叫!我扇死你!”

啪!又给了那哈士奇一嘴巴,那哈士奇在佩奇面前老实的跟猫一样,掉头就跑,那个裂口女也反应过来了,喊了声妈呀,丢开了狗绳子掉头就跑,跑的很狼狈,鞋都甩丢了,那辆商务小巴动了,打开了侧门,我立刻就追了上去。

哈士奇已经跑没影了,裂口女跳上了小巴,我清楚看到小巴里面正是那几个富二代,脸色都吓白了,几个人跟我来了个对视,我尖着嗓子对他们喊道:“我是你们的报应!”

嘭!的声,车门关上,那辆商务小巴拐着弯的往前开,差点撞树上,然后油门踩到底跑远了,然后我兜里的手机响起了叮咚一声的提示音……


三十多岁的老王当年是位一线记者,不管社会阅历以及见识,都比我高太多了,老王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约孟晓波见面,骑电动车撞到烧纸的大姐,回到家有人吹我点烟的打火机,以及彼岸花手机,今天早上差点被车撞……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老王听的津津有味,都没打岔,等我说完,还意犹未尽的问我:“没了?”

“没了呀!这就够倒霉的了。”

老王笑着问:“不就是约个妞见面嘛,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我靠,老王,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有点难度,给我看看你手机!”

我把手机拿出来递给老王,老王拿在手里,奇异的是,手机在我手里背面有彼岸花的LIGO,到了老王手里,就没有任何图案了,更奇异的是,那个地府智慧APP也不见了,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老王摆弄着我的手机,苦口婆心的劝我道:“少年啊,你要早点睡,少吃垃圾食品,少熬夜,少看岛国爱情动作片!都撸出幻觉来了吧?”

“王哥,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这蛋青蛋青的脸色正常吗?我是真撞鬼了,你见多识广,认识什么高人不?给我破解一下……”

老王把手机递给我,看了看我的脸,道:“你这蛋青的脸色……是不太对,现在高人大多是骗子,不过,我倒是跟佛光寺的主持慧棉大师很熟,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去找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求个护身符也是好的嘛!”

烩面大师?我怀疑听错了,问道:“你确定大师叫烩面不叫烩饼?大师是河南的吧?”

“你小子这张嘴啊,啥时候了还苦中作乐呢?慧棉,智的慧,棉花的棉,不过这大师还真是个河南人。”

我讪讪的笑了笑,其实我这个人那都挺好的,就是爱吐糟,也是抑郁那半年看喜剧,听相声,看段子留下的后遗症,改是改不了啦,顶多克制一下。

老王说的有道理啊,事到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趁着剩斗士不在办公室,我让老王帮我请假,去佛光寺找慧棉大师,佛光寺在郊区,打了个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车没停在正门,而是停旁边的一个侧门,司机师傅说找人的话,从这里进门不要门票。

我敲了敲门,一个小和尚开的门,问我干什么?要是游客的话去正门买票。我说是报社老王介绍来找烩面大师的,小和尚才把我放了进去,带着我绕过一条小道,来到一间禅房,

不大的一间禅房,摆设挺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右边还有个小沙发和茶几,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穿着褐色的僧袍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不等小和尚介绍,我快步走进去,大声道:“烩面大师你好,我是报社老王介绍来的,找你有点急事。”

烩面大师法相庄严的转过头来,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七的身高,圆圆的脑袋,圆滚滚的身材,肥头大耳,头顶没有戒疤,戴了个眼镜,别说,胖的还挺喜感的呢。

“大师……”

没等我继续说,烩面大师指了指门口,这时候我才发现禅房的门口摆了一个功德箱,我有点懵,见过功德箱摆在大殿里的,没见过摆在禅房里的,更牛x的是,功德箱的上面还有支付宝和微信扫码呢,就算没带钱,也可以扫码,大师不亏是大师,想的可真周到。

求人办事,得有求人的态度,这个道理哥们懂,我用微信扫了五十块钱给大师。

更牛X的是,大师不光有支付宝和微信扫码,还有语音提示呢,禅堂里清脆的响起了:收到付款五十元整的声音。

大师的脸上立刻有了笑模样,指了指沙发让我坐下,亲切的坐到我对面,带着口音问我:“施主,什么事啊?感情上遭遇挫折了吗?贫僧跟你说,分手了就不要在想着回头了,你要这么想,前任就是一坨屎,但是经过日久天长,渐渐失去了屎的味道,变成了巧克力的颜色。你就忍不住捡起来尝一下,结果发现还是一坨屎……”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烩面大师很认真的用河南方言给我讲起了关于爱情和前任,形容的有些恶心啊……这特妈是大师,还是知心姐姐?我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了大师的喋喋不休,道:“不是爱情的事……”

“不是爱情,那就是工作上的事了!年轻人要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看哪一个成功人士不是历经磨难……”

“大师,我撞鬼了!”

烩面大师停下了念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哦了声道:“撞鬼了啊,你不早说!”没关系,我给你念段经保佑你,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 南无、阿唎耶. 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菩提萨埵婆耶……”

念了不到一分钟就停下了,我都没听清楚,完整不完整也不知道,然后烩面大师对我挥手道:“行了,帮完你了,你走吧!”

卧槽,这么草率的吗?从进到禅房到现在,我还没说遭遇呢,刷了五十块钱,听大师带着河南口音嘟囔了一段含糊不清的经就完事了?他口音那么重,佛祖真的能听懂吗?我疑惑问道:“大师,这就行了,管用了?”

“嗨,啥管用不管用的啊,五十块钱听段经也值这个价了,别人遇鬼了,我都是念这段经。放心吧,不坑你。”

烩饼大师说不坑我,可我咋就觉得那么不靠谱呢?忍不住道:“我遇见的鬼可邪乎了,不让我抽烟,老吹灭我的打火机,大师,还有没有别的管用的办法?”

大师扭头看了看功德箱,我立刻就明白大师的意思了,赶紧站起来到功德箱又刷了五十块钱,烩面大师脸上就又笑眯眯的了,走到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黄符递给我道:“随身带着,保你平安。”

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师不是没本事,他的本事是跟钱数相等的,我站起来到功德箱刷了一百块钱,随着清脆的钱款到账提示音,我沉声道:“大师,整点厉害的吧!”

烩面大师严肃的点了点头,捏了个手决对我道:“我教你个降魔手印,左手拿出来,拇指按在无名指下,四只手指头握下来,这个就是金刚拳手印、又叫降魔印,碰到魔鬼就把他敲下去,平常放在腰部保护自己,对了,捏手印的时候,记得念诵咒语,记清楚了我的咒语,麻痹麻痹哄!”

“麻痹麻痹哄?大师,我记得是嘛咪嘛咪哄吧?”

大师不耐烦道:“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跟我学,麻痹麻痹哄……”

我不知道原本的咒语就是这样,还是大师口音拐成了这样,不敢违逆大师,跟着捏了两次降魔手印,念了几句麻痹麻痹哄,大师送客了,对我道:“贫僧已经把平生所学都教给你了,不敢说纵横天下,但足够应付任何妖魔鬼怪了,行了,回去吧,我这中午不管斋饭……”

我懵逼的往寺庙外走,花了二百块钱,听了一段连顺口溜都不如的咒语,得到了一张黄符,学了一句麻痹麻痹哄,和一个没啥难度的手印,我咋感觉我被骗了呢?

可万一大师这三板斧管用呢?自我安慰的走出了庙门,茫然的四下看了看,庙门口一溜摆摊的,有买香火的,还有算命的,沿着庙墙蹲了一排。

在这么多人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在一排卖香火和算命的当中是那么的显眼,是那么的夺目,无疑是这条街最靓的妞!

二十三四的年纪,牛仔裤,红风衣,染着黄毛,嘴里叼着根烟,不是她有多漂亮,而是她竟然在一排算命的当中摆了个塔罗牌的占卜摊子!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拍个照片,发个朋友圈调侃两句,但是现在,我情不自禁的就被她吸引了,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塔罗牌摊子,而是我烟瘾犯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根烟都没抽,加上心里烦躁,恐惧,能抽根烟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自己的火机点不着火,借个火总行吧?我快步走过去,算命的见我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帅哥,算命啊,我这六爻,梅花,抽签,都准……”

“这边,这边,帅哥,我这算八字,四柱排盘,算的最准,价格最公道……”

我懒得理这些算命的,径直走到塔罗牌的摊子,这是一个很小的摊子,只有一个小方桌,上面铺了个画着五芒星黑布,一套塔罗牌。塔罗女见我走到了她面前,精神一振,抽了口烟屁,潇洒的把烟头弹飞,对我招揽道:“帅哥,还是你有眼光,塔罗牌占卜最灵,二十块钱三张牌,保证解决你的问题。”

二十块钱哥们还消费的起,就当娱乐了,我微信扫了二十块钱,道:“帮我算算一个月内我是否有生命危险。”

塔罗女洗了把牌,让我抽了三张牌,在牌没掀开的时候,我从挎包里掏出根烟,叼在嘴上对她道:“借个火!”

塔罗女掏出个银白色的ZIPO擦着了火,伸过手来给我点烟,我往前一凑,眼见着烟就要碰到火苗了,噗!的声,火焰再一次被吹灭了!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在那都是挨雷劈,为什么不到桃树下面挨劈呢?躲是躲不掉的,庙里这么小的空间,我们三个根本施展不开,那就不如主动点,到桃树下面去,引那个双石尸精过来,趁白姑最后两次雷劫,把雷击木的事也解决了。

说话的这么会功夫,刚才瓢泼的大雨突然小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天空之上,乌云更加密集,沉闷的雷声在天际滚滚而动,在酝酿更大的落雷,白姑抬头看天,对我俩道:“要来了!”

我拍了拍佩奇让它看行礼,大声道:“去桃树那!”、

我和张小虎走出庙门,朝着桃树那边快走,白姑又变成那淡淡白色影子的状态小心翼翼跟在张小虎身边,天空之上,一道惊雷落下,我和张小虎拔腿就跑,可这道惊雷并不是奔着我们来的,而是奔着小庙后面去的,我听见一声惨叫,想必是双石尸精被劈中了。

跑到了桃树下面,桃树下面竟然没有了胖子的身影,可能是自己醒了跑掉了,没了胖子,我更加安心,毕竟哥们心还没那么硬,不想看到胖子死在这。

常识来说,打雷的下雨天千万不要离树木太近,挨雷劈会连累到自己,但那是对一般人来说,对我和张小虎来说,这颗桃树下面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地,桃树枝繁叶茂,我们三个躲在树下,天雷为了避免误伤好人,不一定会向刚才那样狂暴,就算狂暴,桃树也会替我们抵挡不少伤害,只要熬过去这一阵就行了。

先前的那道雷像是个引子,炸响之后,天空之中罡风狂列,一道道天雷朝着桃树疯狂落下,显然是不想放过白姑,我和张小虎四处乱窜,白姑跟在张小虎身后,说来也是奇怪,甭管多猛烈的雷,只是抽冷子朝着白姑身上劈,很少有离张小虎近的。

其中有两道雷,差点把我给劈了,幸亏哥们跑的够快,但那剧烈的炸裂,还是把我搞的很狼狈,更狼狈的是白姑,雷跟它有仇一样瞄准了劈了,几道雷下来,白姑身影都被炸碎了,辫子炸飞,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虽然很狼狈,但也让我见识了五百年的柳仙有多厉害。

白姑渡雷劫,那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了,不是吐出一口粉色的雾气抵挡,就是伸出长长的舌头跟天雷打架,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雷劫的次数我也不太了解,只是觉得这次出来之后,雷劈下的更疯狂了,整个小庙都在挨劈的范围之内,不光是我们这边雷落下的凶猛,后园也没少落雷,显然双石尸精那个大鬼还没被干掉,也在被铲除的范围之内。

两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小庙里的雷落下来起码有一百多个,实在是太刺激了,整个破庙及四周罡气充盈,让我纳闷的是,这么多的落雷,愣是没劈在桃树上,咋地,这桃树是王母娘娘养的蟠桃树啊?不敢劈?

整的我很郁闷,我和张小虎千辛万苦,翻山越岭,买了一堆的装备,又是被附身,又是斗双石尸精的,还不是为的雷击木,可雷就是不劈那颗桃树,哥们实在是太郁闷了。

两分钟过后,天雷落下的速度慢了下来,气势也弱了,天空之上的滚滚闷雷响动,像是很生气,又像是在准备最后一次雷劫,却给我们留出了一点点的时间稍作休息,我扶着桃树大口喘气,张小虎也是累的够呛,白姑紧跟在张小虎身边,眼神闪烁不定,看着天空露出浓浓畏惧。

“白……白姑,天上真有雷公电母吗?”我好奇的问白姑。

“我不知道,我还没修炼到那个程度。”

对话的功夫,一声怪笑传来,我朝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胖子和瘦子翻着白眼,嘴角咧着诡异笑容,搭着肩膀,在这两货肩膀下面,双石尸精跟镶嵌在他俩中间似的,面目狰狞。

要说胖子和瘦子也真是够倒霉的,本事不大,捣乱的本事不小,很明显是被双石尸精给控制了啊,不光控制了,还三合一了呢,朝着我们蹦跳了过来,真的是蹦跳,蹦的还挺高,蹦的还挺远,一蹦能蹦出起码三五步的距离。

都说人老精,鬼老滑,这话还真不只是说说,双石尸精充分展现了什么叫鬼老滑,他出现的时机正合适,如果它只是躲藏,却不对付我们,那它才是真的傻,一旦白姑渡劫成功,法力必然又上一层,收拾它就跟玩似的,何况它还不一定能躲得过最后一次雷劫,因为每次雷劫都会分出一部分劈它,谁让他是阴邪之物呢。

跟国足一样,留给双石尸精的时间不多了,不如趁此出来一搏,破坏白姑渡劫,要是能附身在张小虎身上那就更完美了,必然能安然度过这次劫难。

小庙本身就不大,三合一跳着就蹦到我们跟前了,朝着王小虎扑了过去,很显然双石尸精还是想附身到张小虎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躲过雷劈,现在张小虎是宝贝,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缠上张小虎,一个箭步赶过去,念诵着九字真言,用斗字诀朝双石尸精狠戳了过去。

双石尸精压根就没搭理我,对我不理不睬,也不跟我过招,蹦跳着躲开了我,还是直奔张小虎,我急忙转身去追,却见天空霎时白了一白,却没有声音,我知道老天爷急眼了,最后一次雷劫要来了。

喊了声小心,往前刚迈出去一步,就见白姑嗖的声钻进了张小虎的衣领里,张小虎掏出了一张黄符,迎着那胖子和瘦子冲了上去,对那胖子和瘦子对他伸出手来视而不见,直奔两人中间的双石尸精。

啪啪!两声,一条长长的舌头从张小虎衣领子里出现,跟鞭子一样抽打在胖子和瘦子的脸上,胖子和瘦子倒着就飞了出去,双石尸精怪叫了声,朝张小虎猛扑,张小虎的黄符迎了上去,贴在双石尸精的身上,啪!的摁在了桃树上。

同一时刻,惊雷猛然落下,跟我手臂粗细的惊雷劈了下来,接连五道惊雷朝着张小虎的位置,然后是五声震动天地的雷鸣,轰轰轰轰轰!

我眼前一片白光弥漫,被无比强大的力量给掀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我昏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冰凉的雨水很快就把我给浇醒了,雨水落下,不在是瓢泼大雨,也不是小雨,哗啦啦的下的很正常。

天空之中,仍然是乌云密布,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却没有了,也不在有雷声,我懵懂爬起来,抬头一看,前面五步左右的那颗桃树被雷劈中,熊熊燃烧,雨水竟然浇不灭,张小虎倒在水中,不知是死是活,也没看到白姑,双石尸精也不见了,胖子和瘦子摔在地上,同样是不知死活。

我惊了,害怕张小虎出事,跳起来跑到张小虎身边,摸了摸他鼻子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是双眼紧闭,我使劲摇晃了他两下,喊道:“小虎,小虎,你没事吧?回答我,回答我!革命尚未成功,你可不能……”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生怕他出事,疯狂喊叫,过了有那么十几秒,白姑的声音响起:“他没事,雷劫过去了吗?”

听到她说张小虎没事,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雨虽然还在下,乌云却在渐渐消散,不要说聚雷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风卷云舒了。

“没事了,不会在打雷了,你渡劫成功了。”

这句话说完,从张小虎的衣领里面钻出一条白色的小蛇,也就尾指般粗细,落到地上一滚,白姑就站在了我眼前,她仍然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天,然后露出个笑脸,高兴的喊叫:“我成功了,我渡劫成功了……”

“你先别高兴,救救小虎吧,他怎么还不醒啊?”

白姑嗯了声,蹲下低头看了看张小虎,对我道:“他没事,被震晕了,我帮你叫醒他!”

白姑叫醒张小虎的过程……非常有个性,伸出她那长长的舌头在张小虎的印堂上拍了一下,然后左脸拍一下,右脸拍一下,再然后,朝着他嘴唇舔了舔,我都惊了,舌吻还是蛇吻?

别说,还真怪用,张小虎猛地打了个响嗝,张开了眼睛,看到我楞了楞,然后舔了舔嘴唇,我……有点想吐,张小虎问我:“鱼哥,双石尸精呢?”

我扭头看了看白姑,白姑也舔了舔嘴唇,好像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对张小虎道:“被天雷给劈的烟消云散了,要不是那大鬼扛雷,咱俩不见得能挺过去。”

张小虎嗯了声,坐起来朝桃树看去,他最后是把双石尸精用黄符贴在了桃树上的,双石尸精早就被天雷劈的烟消云散了,连黄符都被烧没了,只剩下那颗燃烧得很旺的三百年桃树。

看到桃树上的火雨水都浇不灭,反而越烧越旺,跟个大蜡烛似的烧掉快一半了,张小虎猛地跳了起来,喊道:“卧槽,快救火啊,要不就烧没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说万里无云有点夸张,但是很晴朗,也没风,即便是这样,ZIPO火机的火苗还是被吹灭了,塔罗女也没当回事,又擦了下机轮,火焰升起,我刚要对准,噗!的声又被吹灭了,塔罗女咦了一声,有些好奇了,我却暗自叹了口气,把烟收起来:“不抽了,从现在起哥们戒烟,你赶紧帮我算吧!”

担惊受怕到现在,我神经已经大条了,不是不害怕,而是有点麻木了,可还是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太阳,阳光正好,快到中午了,阳气正足,可只要我抽烟,火焰还是被吹。

都说妖魔鬼怪害怕阳光,白天不出现,晚上才工作,可到了我这怎么就不一样了呢?跟着我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塔罗女掀开牌面,第一张是倒着的恶魔,第二张是正面愚人,第三张是倒着死神,78张卡罗牌,22张大牌,我抽到的竟然全是大牌,虽然不是很懂这玩意,可光看牌面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牌。

塔罗女也很惊讶,斜着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道:“这牌面可不怎么好,第一张牌代表你要 捐弃控制生命的需求,正视自己的黑暗面,尝试性的走向自由,做出选择。”

“第二张牌代表生命的新阶段展开,有机会和改变发生,第三张死神牌,代表你对任何死亡形式的极端恐惧,而你会尽可能的去抵抗它,因为你不愿意死亡……”

别说,塔罗女还真能算出点东西来,甚至比烩面大师还要靠谱点,但也仅此而已,我刚想问问塔罗女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她从桌子一边的背包里掏出串花里胡哨的水晶手链,严肃认真的对我道:“帅哥,我看你印堂发黑,加上牌面显示,你最近要倒霉,我这有转运手链一串,不要八百八,只要八十八,买回去戴在手上,保证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我突然就觉得塔罗女不靠谱了,接过她的手串,戴在手上,掏出根烟,对她道:“我戴上你的手串,要是你能帮我把烟点着,我就买了。”

“好啊!”塔罗女拿出ZIPO就给我点烟,刚要碰到,噗!的声又被吹灭了,她不甘心的又点了一次,还是被吹灭了,这下塔罗女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我把烟收回来,摘下手串扔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女人,呵呵,都是大骗子,大猪蹄子……

离开了寺庙,我很茫然,顶着大太阳不知道要去那里,我平静的人生没有了,以前总是觉得太过平淡的生活没有意思,想着生活要有味,可味儿真正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生活还是平淡点好。

已经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再说吧,漫无目的四下逛了逛,路边有一家板面小店,平房,很简陋,很朴素,我抬腿走了进去,对老板道:“来份大碗板面,两鸡蛋,多加青菜,多加辣椒!”

店里人不多,老板不忙,麻利的给我拽了一大碗板面,我情不自禁掏出了手机,吃饭的时候看手机成了我的习惯,手机没有变化,还是那个彼岸花牌的手机,不同的是地府智慧生活APP上面多了个通红的小圆点,说明有消息我没看。

我认命了,但在认命之前,我怎么也得了解一下吧。我点开了地府智慧生活APP,页面做的很粗糙,功能也不多,里面有一个酆都商城,由于我权限不够,点不开,剩下的就是个人信息,上面显示,我的寿命还剩29天,功德值为0,幸运值0,霉运值50,一点功德值可以兑换一天的寿命,兑换幸运值,霉运值,还可以转换成冥币,购买商城物品,任务栏里有封信,上面有个红点。

我还是有些犹豫该不该点开,手机突然叮咚了声,地府智慧生活APP又发来了一个消息,只有两个字,点开!我手一哆嗦,听话的点开了任务,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迹,恭喜你,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明晚午夜一点,到金吉祥墓园找到1044号。任务期限三天,难度等级,一颗星,祝你好运!

什么破任务?这么没头没脑的吗?连个攻略都没有,我有些惆怅还有些茫然,可莫名其妙的我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之前那种焦躁,恐惧,甚至疲累,似乎似乎一扫而空了,别说,还真是挺神奇的。

吃完饭,出了了板面店,我下意识的掏出了烟想要点,停顿了下,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了个想法,接受了任务,是不是就能抽烟了?啪的声,一次性火机被我摁着了,这一次我竟然点着了烟,我惊喜的欢呼了声,差点就跳了起来。

过往行人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我,隐约的我还听到一个路过的哥们嘟囔:“抽根烟口嗨什么?吓我一跳,真特妈神经病……”

我懒得跟没素质的人较劲,美美抽了口烟,缓缓吐出口烟圈,感觉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没来由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地府智慧生活A P P给我的任务为什么是明天晚上而不是今天晚上?

刚想到这,电话铃声响了,房东打来的,我接了电话,房东很不好意思告诉我,他二大爷得了重病,来这个城市求医,一大家子都来了,住不起宾馆,只能是住在他这,要收回房子,只给我一下午的时间把房子腾出来,晚上他二大爷就得住进来,让我想办法,正好房子要到期了,他不但退我的押金,还给我退一个月的房租。

房东语气挺不好意思,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弄的我也没脾气,想想他二大爷也挺不容易的,我一个单身 狗搬家,好过他二大爷一家窘迫,不答应难道还能跟房东吵架?

真他二大爷的!

接下来就是找房子了,我给一个房产中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租个房子,要求,别太偏僻,起码得通车,便宜,以及今天晚上能入住。

挂了电话,我突然恍然大悟,为啥地府APP给我的任务是明天晚上了,这是给我腾出一天的时间搬家啊,地府智慧生活APP这么神奇吗?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地府智慧生活APP,果然很智慧啊,但我很无语。

很快房产中介小哥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巧的很,刚有个人出租房子,位置不算偏僻,是个老小区,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家电齐全,网络也有,可以拎包入住,每个月一千五,关键是,可以按月付房租,不用押一付三,要是有意向就带我去看看房子。

价格不算便宜,但可以月付很吸引我,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出租的啊,我都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直接约在了房子那跟中介汇合,一起去看房子,要是可以的话,下午约了原来的房东,结了账我就搬走,好在现在也就刚过中午。

房子是老棉纺厂的小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红砖楼房,房子在小区最右侧,挺偏僻,四楼,收拾的挺干净,让我更加惊喜的是,房子改造过,有个小楼梯,顺着小楼梯能上到顶层,有个五十多平米的天台,夏天乘个凉,喝个茶,颇为小资。

作为文字工作者,谁还不是个文艺青年啊,我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跟中介签订了合同,交了四千五百块钱,一千五是中介的钱,一千五是押金,另外的一千五是下个月的房租。

我问中介为啥没看见房东,中介说房东有急事出门了,让他全权负责,等下个月交房租的时候房东会主动跟我联系,我仔细看了看合同,也没啥陷阱,中介也挺正规的,就这么着吧。

交了钱,拿了钥匙,给以前的房东打了电话,约了个时间见面,回去收拾了收拾,跟以前的房东交接清楚,在房东一个劲的抱歉下,找了个搬家公司,一百五就把我全部的身家搬了过来,说是全部身家,也就是些被褥,电脑,书籍,衣服,锅碗瓢盆之类的。

全忙活完了,天也黑了,我是又累又饿,还有点迷糊,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精神很萎靡,下楼想找个小店吃点饭回来睡觉,走到单元门,碰到个熟人,我俩迎了个对面,互相都楞了,然后,那熟人朝我喊道:“你为啥要跟着我?你有什么企图?”

熟人也不是太熟,上午刚认识的,连名字都不知道,是那个塔罗女,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对你没兴趣,我刚租的四楼,你想多了。”

我转身就走,实在是不想找麻烦,自从网上约了个孟晓波,倒霉到现在,塔罗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在寺庙门口摆塔罗牌,是个神经病,还是少招惹的好。

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不想去招惹别人,别人却想招惹你,塔罗女先是楞了楞,然后眼睛一亮,对我道:“我住三楼,在你下面,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咱们认识认识,你等我下,我去把东西放家里下来找你,我带你喝酒去!”

这话说的让我想入非非,塔罗女快速上楼,我加快脚步走出了小区,我已经够烦的了,不想在碰到个神经病,虽然她在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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