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她耿直道:
“皇上当年宁愿与荀王反目,也要纳陈贵嫔入宫,不就是想着要她代替孝裕皇后侍奉左右么,怎么现而今连见一面都如此不忍呢?”
我当即脸色一黑,沉声开口:“淑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
淑妃并不惧我,只见她又是一笑,“臣妾自初入宫门起便是如此,您若是想听奉承的话,那就不该踏足翊坤。”
我一股火气顶在心口,想骂她,又实在骂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面对这张跟左都御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我实在是做不出惯常做的那副伪君子的嘴脸。
二人僵持许久,我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朕为国事操劳,给尽你们荣华富贵,现今只是想找个可心的人陪伴,难不成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这话一说完我就开始后悔,但君无戏言是我从小就谨记在心的道理。我只期盼贺流深不要把我拆穿的太狠。
“错了,陛下,你我的荣华富贵,都是以天下养的。
“我们今日能坐在这里穿金戴银,全是因为万千百姓还肯信赖我们。”
我彻底没话了。
与淑妃不欢而散后,我坐在乾清宫中气的喘粗气,数次想要大手一挥狠狠罚她一番,但都被理智压制住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实话,我没有道理罚她。
后宫这么多嫔妃,没人敢这么挑战我的权威。
贺流深是唯一一个。
偏偏我还发不出脾气来。
气死我了。
我决定晾她几天。
5、
关于陈贵嫔的事,是我不占理。
宫里的人虽然心知肚明,但没人敢提。
陈贵嫔早在选秀前就与我的弟弟荀王两情相悦,二人一度海誓山盟,
荀王为此特意在陈贵嫔选秀前来求我的恩典,
我们兄弟二人向来关系亲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