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手腕的痛彻底平息了。
小丫头,你是不恨了吗?就这样原谅了他?
苏挽悄悄看了眼伤口,果然,它们奇迹般的结痂了。
真是个善良的丫头。
苏挽暗自嗟叹着把两只玉蝉拼到了一起,齐头并脚,严丝合缝,确是一对。
“爹,您收着吧,娘若泉下有知,会理解您的苦衷的。”苏挽把玉蝉交还,轻声安慰。
“挽挽!”秦孝和一下子抱住她,既有失而复得的激动,又有长年亏欠的羞愧。
好疼啊!苏挽倒吸了一口凉气,嘴上还要设法劝慰,“爹,您别哭了,被人看见不好。”
作为一个旁观者,苏挽做不到感同身受,唯有尽力将他抽离出来,否则她这处境真是尴尬,“要是被母亲看见,也许更加不好。”
秦孝和闻言恍若惊醒,赶紧直起身子,急匆匆的擦掉眼泪,“对,挽挽说的对,是为父欠考量了。”
苏挽微笑,哭这么久,肯定口干舌燥,她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喝。
秦孝和一把将她拦住,“别忙了,爹已经在此耽搁很久了,得马上走。”
是啊,惧内的他,要不是害怕被刘氏发现,也不会选这个时间来西跨院了。
苏挽正要说几句应景的话,又被秦孝和打断道:“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
“什么?”
“北菱阁那一闹,刘氏不会善罢甘休,挽挽,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与我有何关系?”苏挽立马叫道,“爹总不会觉得那是我做的吧?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毕竟你和媛媛是亲姐妹,她脾气不好,多半是因为她的母亲,挽挽,你别跟她计较。”
“我能计较什么呀?”苏挽撅起了嘴,有些不悦。
不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她可不想装大度,做圣母。本来就是他欠了原主,她讨点便宜不过分吧?
秦孝和见状,轻轻一叹,神色黯然,“挽挽,对不起,爹会补偿你的,但是当务之急咱们先要脱身。”
脱身?
“您的意思是……”
“我查过李瑞庭了,他目前是雍王的幕僚,颇受赏识,每月的俸禄足够养活好几口人了,所以你若嫁他……”
“爹!”苏挽迅即冷脸,目露惊疑。
说什么要补偿,还不是帮着秦媛算计原主,让她替嫁!
“挽挽,你别心急,你听我说!”秦孝和抓住她,紧紧的不愿放开,“你是我的女儿,我总不会害你。刘氏绝不会让媛媛嫁给李瑞庭的,她找你回来就是为了代替媛媛。你若拒绝,她也会逼着你嫁,百般刁难。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等你和李瑞庭成了亲,离开这里,你便自由了,再不用看她脸色。否则,你是庶出,她是嫡母,你的婚事她可以一手操纵,真要撕破了脸,她给你寻个缺胳膊少腿的打发你,你不是更艰难吗?”
也对,若原主还在,很难脱离她的掌控。自己若表现的太过强硬,不是很不符合当前的人设吗?
再装一下,“爹,我又不认识那个、那个李瑞庭……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