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操场到校外的距离,1.5公里。
阿博兹紧张了起来,一把抓住贝拉娜的手腕,拼了老命的往校门口跑着,其余人也纷纷回过神,与死神赛跑。
几人前脚刚踏出校园,身后的高校,瞬间被无数道红外线,将偌大的建筑物瞬间击溃成一堆废墟。
林雨慧,江牧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眼神中满是惊魂未定。
阿颜有些崩溃:“到底发生了什么?!”
贝拉娜转身看去。
整个城市好像被封印了一般,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阿博兹低头看了看手机,无信号:血条,百分之十。
“这个血条是代表我们的生命吗?”贝拉娜思索后得到一丝答案。
江牧恍然大悟:“所以我们进入了异界?要不停的玩游戏积攒生命条?”
“否则我们就会死。”阿颜。
林雨慧疑惑:“那死了是不是就醒了?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阿博兹有些困惑:“原本的世界,就一定是真实的世界吗?”
众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震耳欲聋的巨浪声传来,巨浪掀起的浪花足足有上百米高,形成了一堵水墙,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林雨慧愣在原地尖叫着:“啊啊啊啊啊!”
阿博兹拉起贝拉娜的手,就朝着前方飞奔逃命。
巨大的力量瞬间席卷整座城市。
漫过了道路和广场,淹没了街道两旁的建筑物。
汽车在树和建筑物之间纷纷翻滚,四处飞扬的碎石和树木把市区炸成一片废墟,整个城市的街道瞬间变成了废墟。
水墙穷追不舍的跟在几人身后,瞬间将几人淹没,水性很好的阿博兹死死的拽住贝拉娜。
水中一阵浑厚的蛟龙咆哮声袭来,水中的江牧转头看去,水中蛟龙长数十米,身体粗壮,体表覆盖着一层闪亮的黑色鳞片。
它的头呈三角形,非常硬朗,并有一个锋利的嘴巴,可以轻松地咬碎任何障碍物。
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游来。
江牧一个躲闪,抓住了水中的一个建筑物拐角,避开了蛟龙的攻击,另外一名林雨慧就没那么幸运了,入了蛟龙的血盆大口。
水中一条数十米的花色巨蟒,朝着阿博兹和贝拉娜攻击,尾巴轻轻一甩,两人被迫分散开来。
当它游到水面上的时候,头部会高高地抬起,周围的水花溅起,并发出恐怖而又响亮的嘶吼声。
水中,阿博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前,隐约看见了一处高塔建筑物,浸泡在水中,一根发着红色光亮的柱子,从塔顶穿出屹立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塔前,按下门口花纹墙壁上的按钮,门随之打开,水却进不去,阿博兹摔倒在地面,晕了过去。
另一边的贝拉娜,被一股神秘力量吸附走了。
阿博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他用力的摇晃几次头,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鼠头面具的人。
鼠头闷沉的声音,对缓缓坐起身的阿博兹道:“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九层妖塔”
顾名思义
九层妖塔没有妖,却有着比妖更恐怖的生物-人类。
这里一阵死寂。
阿博兹被迫也戴上了鼠头面具,关进了一间铁笼屋内。
“这是哪里?”阿博兹双手扶着铁门杆子,询问着关押他的人。
对方没有丝毫的反应。
阿博兹腹诽:切,拽什么拽?不理小爷~
就这样.....
阿博兹在笼铁笼屋内,待了十几小时后。
“哐”铁门自动朝上收缩,各个屋内,缓缓走出了上百名鼠头人,但是无一人发出丝毫的声音,只听得见脚步声,和呼吸声。
他们轻车熟路的,向塔中心围绕上去。
抬头看去,一座空心的塔现代建筑物,中间有一个上下运行的桌面“电梯”,一共有九层。
随着桌面电梯缓缓落下,桌上是一些残羹剩饭,夹杂了口水,老痰,尿液,以及粪便的混合物。
鼠头人们纷纷上前去,开始争抢起桌上的“食物”,粗狂的用手,大把大把抓起往嘴里塞,透过鼠头面具,可以看见他们眼中对“食物”的渴望。
阿博兹愣神的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么了什么?这是哪里?
他看的连连作呕腹诽:哎呦我去,这都吃得进去?mlgb什么破地方?!
不到三分钟,桌上的食物被扫的干干净净,桌面随着上升,阿博兹走到中心,抬头看去,看不到尽头在哪里,不知道这栋塔楼有多高。
正当他思绪之时,一个铁环从后面扣在他的脖子上,被狠狠的往后扯,惯性使得他背部摔倒在地,透过鼠头面具,看见一个戴着不同颜色的鼠头人,满眼愤恨的往后拖拽着他,将他拖到铁笼屋内,“哐”铁门随之关下。
阿博兹的脖子,被勒出一条红红的铁环印子,有些窒息使得他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隔壁的铁门屋内,是一个看上去,七十岁的老大爷,他佝偻着身体坐在地上,背上像一座小山凸起,正满脸淡定的看着这位高中生。
阿博兹缓过神后,朝着大爷方向挪动,他倚靠着铁杆:“大爷,这是什么地方?”
“嘘......”大爷有些慌张的作出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随后,大爷拉过阿博兹的手掌,一笔一划,写下这样一段话:“这里是九层妖塔,九层妖塔是这个建筑物的名字,我们身处于最后一层,底层鼠,不能出声,不能自由行动,没有人权,没有一切,在这里,我们不是人,是鼠。”
阿博兹紧紧皱着眉头,满眼困惑,同样在大爷手心写下::“我不懂,我是无意进入这里的。”
大爷写下:“所有的人都是无意进入这里的,都是为了逃命躲进这里的,无一例外,容易进,不易出,我已经在这里待了50年了...”
阿博兹瞪着震惊诧异的大眼睛,写下:“50年?”
大爷点了点头。
阿博兹写下:“要怎么才能出去?”
大爷摇了摇头。
就这样.....
一夜过去,头戴鼠头面具的阿博兹,无法平躺入睡,甚至有些呼吸困难,没摸清楚这里的状况,又不敢贸然摘下。
第二天....
第三天...
一周后.....日复一日,餐桌同样缓缓降落,只是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甚至连水都没有。
大爷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十年,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阿博兹一周未进食任何食物,已经开始有些乏力迷糊,他倚靠在铁杆上,迷迷糊糊看见大爷,在隔壁的隔壁铁笼屋内,佝偻着身子,蹲在一个已经因病死去的尸体前。
开始....
喉结部位,有些困难的滚动着.....
这一幕使得迷迷糊糊中的阿博兹,猛地清醒了过来,他满眼惊慌失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周围的鼠头人,也发现一窝蜂的,朝着那具尸体涌了上去....
许久后.....
大爷满嘴鲜血的小步蹒跚,回到自己的屋内。
阿博兹下意识的躲开,倚靠在另外一侧,有些急促不安的看着大爷。
大爷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倒头就睡。
一整宿....
阿博兹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然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第二天餐桌缓缓降落时,餐桌上空无一物,上百名鼠头人面面相觑,随后失魂落魄转身离去,在一些因虚弱而倒地不起的鼠头人铁屋前徘徊着。
阿博兹眼神坚定的朝上看了一眼,爬上了餐桌,缓缓上升,他取下鼠头面具,丢掉地上。
餐桌在第八层停了下来,这里和第九层如同两个世界的模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