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萧景策目光中暗含的笑意渐渐淡去,忽地伸手按住我:“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自然是在做该做的事。”
该剥的都剥得差不多了,我扯开他衣带,手指按住腰窝往下滑,邀功,“我侍奉得怎么样,夫君可还觉得舒适?”
“夫人……真是玲珑心思……”
萧景策断断续续地说着,忽然一声闷哼,那只软弱无力的手揽住我的腰往下勾,我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
被我这么一压,他突然偏头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我傻在原地,宛如一道雷当头劈下。
转头望去,层层叠叠的红色幔帐外,龙凤花烛仍然在烧。
我是来冲喜的。
然后新婚第一夜,便将我这体弱多病的夫君冲死了?
好在萧景策没有死。
平阳王府的医官来诊了脉,施了针,萧景策悠悠转醒。
见我蔫巴巴地站在床边,他轻勾唇角:“夫人的脸色怎么这般不好?”
“我心悦夫君,却又弄巧成拙,免不得担忧自责。”
室内安静片刻。
萧景策笑了笑:“夫人心悦我?今夜似乎才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我开始瞎编:“夫君天人之姿,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直直望向我,不知怎么的,令我想起暮春四月落了花瓣的山泉。
我短暂失神了片刻,就听到萧景策说:“夫人美艳动人,亦令我心驰神往。”
他实在很会哄女子欢心。
若非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想必也轮不到我嫁他。
想到成亲前姚清婉说过的话,我试探地开口:“夫君究竟身中何毒,又是何人所为?”
这事在京中,始终是一桩悬案。
萧景策垂下眼,沉默片刻,轻声道:“旧事纷乱,难以追寻,夫人还是不要再问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让了个空位,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过来,我却根本睡不着。
倘若今晚的事传出去,我在京中本就难听至极的名声,想必会更加不堪。
我小娘在姚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正想着,一旁忽然伸过来一只温凉如玉的手,轻轻握住我:“夫人不必担心,今夜之事传不出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