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表情,是已经睡过了,才回来?”
萧砚之说得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一抹讥讽:“那看来许言森能力一般,时间还短。”
听着他的羞辱,江离的手心一点点攥紧,好半天才缓过劲儿,颤着声音说:“萧砚之,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你今天自己说的?”
萧砚之弓下身,逼近了她的脸,在漆黑的夜幕下,他的声音更显得薄凉:“还没到那一步,那不就是就差最后一步?”
江离噎声。
萧砚之眉眼尤为的冷冽,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她默认了。
他的眼底越发漆黑深邃:“江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纵容你,所以你就无法无天了?”
纵容她?
江离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眼和他对视。
“我告诉你,在还清欠江娱的钱之前,你最好和你的那些野男人干净点!”
他的眼底满是寒意,江离忍不住心尖发颤。
“别这么下.贱,到头来给江娱丢脸。”
她张口想说自己没有别的男人,可是看着暴怒的萧砚之,她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死死的用舌尖抵著下牙,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但其实她的眼眶已经不自知的红了。
“我脏,我下.贱?”
江离扯著嗓子,连声音里都带着崩溃的颤音:“那你呢?你睡了秦窈窈,又过来睡我,你不脏,你不下.贱?”
她的声嘶力竭,让萧砚之神色一顿,垂眸看着她。
在路灯的照射下,她那张脸在路灯的照射下,她那张脸被映衬得愈发惨白,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出来。
不能哭,哭了就输了。
她攥着手心,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用身心陪伴了四年的男人。
她本以为和他相处这么久,对他已经足够了解。
可一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萧砚之突然的陌生,让江离心惊。
她闭着眼睛,没有再去看萧砚之,担心自己眼眸中的情绪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感情。
在这场金主游戏里,若是她敢起了不该有的贪念,那么所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谁告诉你,我和秦窈窈睡了?”萧砚之嗓音冷淡,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江离,少猜测我的事,和你无关。”
闻言,江离缓了一下,扯了扯唇:“那麻烦萧总也少管我的事,和你无关。”
说完,她就准备绕过萧砚之上楼。
萧砚之眉心一拧,抬脚跟在她的身后,在她准备关门的瞬间,一个箭步挤了进去。
“萧总,这是我家。”江离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温度,决绝地站在门口,不让他更进一步。
萧砚之并不把她的逐客令放在心上:“这房子是我花钱买来借给你住的,你说这是谁的家?”
江离一僵。
是啊,她差点忘了,自从江家在北城的房子卖掉抵债以后,她连名义上的“家”都没有。
就连这套住了四年的房子,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掌心攥紧,盯着萧砚之好一会儿,最终垂下睫毛,放弃和他抗争的想法,妥协的转身进了卧室。
很快,她抱着一床被子出来,放在了沙发上。
萧砚之已经走进了客厅,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她进进出出,鼻间冷哼一声:“打算让我睡沙发?”
江离眼皮都没抬:“当然是萧总睡卧室,我睡沙发。”
萧砚之乌黑的眼眸盯着她,冷笑一声:“有了野男人知道矜持了,想跟我划清界限?”
江离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整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