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的四角都是摄像头,看闪光已经开始录影了,马仔把高跟鞋也送进来,琳琅满目的情趣道具,插翅难逃的密闭囚牢,想到我接下来的处境,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缠绕勒紧,透不过气。
成爷对我这副身子挺感兴趣的,他龇牙,“没看出来,还真没得挑,难怪人家大房不容你。”
他微扬下巴,马仔隔着铁笼指那只高跟鞋,“上去。”
我被晃得头皮发麻,满心抗拒着缓缓走过去,马仔等不及了,抬脚照着笼子就是一脚,“你他妈自己不痛快玩,老子帮你玩!”
他们哈哈大笑,站在我背后的两个保镖紧紧盯着我。
我怕再磨蹭下去,马仔会闯进来,我心一横,扶住鞋刚要坐下,成爷皮笑肉不笑说了句要最长的那根。
他就是成心想虐死我,要真上去,我今天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察觉到我想逃,成爷身后的两个马仔直接冲上来夹住我的肩膀,扯着我的腿就要直接往下按,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大门被一股惊骇的力道撞飞,男人挺拔的身影倒置,大衣下摆随阵风飞扬起弧度。
张淮坤凛冽逼慑的煞气,像是要把这群人生吞活剥了,他很少独身出面,成爷也愣了,不明白他这副暴戾因为什么,他猩红阴狠的目光梭巡一圈,落在趴着不动衣衫不整的我身上,他脚尖勾住坍塌的门,反转一掀,门横向冲飞,将刚才搞我的马仔拍在了墙上。
扑哧一口血,溅得到处都是,成爷也没有幸免,他右脸颊都是马仔啐出的血点子,眼皮也沾了一滴,他麻木僵硬,气儿都不会喘了。
张淮坤脱下大衣裹在我身上,他仿佛变了个人,撕下了俊秀苍白的面具,狰狞而狂暴,“许茂成,你他妈活腻歪了!我张淮坤眼皮底下你也敢耍横!”
他手臂带起一股劲风,下一秒拔出腰间的枪,一把寒光烁烁的勃朗宁,银色铁皮,铂金枪口,他二话不说拉响扳机,对准成爷膝盖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视线里的一切都定格凝滞,我脑海清楚回荡与张淮坤意外相遇的雪夜,在那条漆黑无光的巷子里,也是这样的枪声,将我平静的生活搅起天翻地覆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