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我有幸和你在电话里聊天呢?”阮晔问道。“你打电话总不可能只是为了美国的分析报告吧?因为我知道你可以等到明天。”
“呃——”蔺枭犹豫了一下,这暗示着他觉得他即将说的事情可能是比较私人的。
这极大地增加了阮晔的兴趣。毕竟蔺枭这个男人要是和阮晔谈论私事,估计就像一个操持家务的人在米缸里发现一只死老鼠一样难受。
“我刚和公关的林语菲通完电话。”
“她怎么样了?”阮晔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很好。但……”
“她怀孕了吗?或者,不——”阮晔用手指敲着晶莹剔透的酒杯。“那是许懿,那个omega,对吗?我想是同一个部门吧。我收到了他宝宝满月的邀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错过了……”
把蔺枭逼急对阮晔来说真的太容易了。
阮晔能想象出蔺枭脸上的颜色,感觉到他的脾气在上升,好像是阮晔自己的脾气。
如果是好人,估计现在应该对蔺枭有点怜悯了,但阮晔很久以前就认定,做个好人是没有钱的。
“阮晔,我不知道有关宝宝满月的事。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一次,”蔺枭说,他的声音又一次变得火热起来。
“跟老板说话可不能这样。”阮晔笑着提醒他,他知道蔺枭听得见。
他抿了一口酒杯里的威士忌,酒精润过后的灼热从喉咙后面散发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就在几分钟前,我和林语菲谈过,她没有提到怀孕,”他说,又一次显得耐心而冷漠。“她警告我,某个八卦周刊听说了你突然缺席的消息。”
阮晔闭上了眼睛。“哦,我想我能猜到他们会报道我可能会再次使用*的故事,是吗?”
“很明显。他们认为你有前科,所以……”
“我知道,枭蜜蜂,但谢谢你的提醒,”阮晔说。
蔺枭咕哝了一声,满不在乎。“他们会说你在戒瘾所。”
“他们不会。那是诽谤。他们会传言说我在康复中心。”阮晔笑了,简短而毫无幽默感。“过去的三个星期我一直被关在我的公寓里。”
“Okay。”蔺枭听起来有些不安。
“那些娱乐记者弄得好像我需要那种东西似的。”阮晔接着说。“滥用‘药物’是年轻人的游戏。我这个老年人可能一周后就会中风。”
“我相信你的话,”蔺枭说,“林语菲认为,如果你能在公司里露个脸,谣言不攻自破。坦白来讲,我也这么认为。”
阮晔喝了一大口。“你说的对。”
电话那头又是一段犹豫的静谧。这又是一个蔺枭不想问但又觉得有义务问的私人问题。
“你没有用,对吧?”他问。
阮晔哽咽了,咳嗽了一声。“哇,你真的非常机智,枭蜜蜂。”
“对不起,”说谎的蔺枭说。“但这问题事关重大。”
“有人跟你说过你对人很有一套吗?枭蜜蜂。我可以诚实地说,我没有服用任何药物,除了维生素。”
“好吧——好。”
“你为我感到骄傲吗?”阮晔笑着问。
“骄傲惨了。”蔺枭一定翻了个白眼,尽管阮晔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他能想象出来。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来公司?你要死了吗?”
“如果我是,你会难过吗?”
“伤心欲绝。”
阮晔喝完了他的酒。“我不会死的。我没病。我……”他的目光被桌上的平板电脑吸引了下去,屏幕上闪着一个关于omega健康的网站。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明天来了,你就知道了。”他说。
“好吧。”蔺枭听起来有些犹豫。“明天见。晚安。”然后他没等阮晔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典型的蔺枭作风。
阮晔盯着他的水晶酒杯,想再喝一杯。
他的好心情消失了,他知道第二杯酒会变成第三杯,可能还有第四杯。
那种把他和任何瘾捆绑在一起的言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阮晔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杯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他知道是时候了。他不需要蔺枭帮他一把,但他更希望他能做点什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如何?他的信息素无处可藏。
他对神奇的消味沐浴露的实验证明了这一点。那些东西是给alpha用的,不是给omega用的。
阮晔向前坐着,双手捂着脸。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来逃避,十年来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严重破坏,为了什么?
成为一个28岁的却还没经历发q期的人,但他现在不得不去经历一遍又一遍的对他来说有辱尊严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知道他是omega。
他一走进办公室,大家就会说他们的老板是个omega。
阮晔又看了看水晶酒杯。这是明天的问题。
他从小就被教育节制。
今天,他不会再喝第二杯了。阮晔闭上眼睛,慢慢地长呼了一口气。
明天……嗯。明天他只能等着瞧了。
蔺枭知道阮晔回来了,因为他智能办公桌的收件箱里有一堆来自阮晔转发的邮件和新报告等着他。
蔺枭预料到他会受到这样的冲击,但这种预料并没有使他感到轻松。
他叹了口气,放下皮书包。
他脱下长款风衣,听见身后的门开了。
“早上好,丁助,”蔺枭说。
“早上好,蔺副总,”丁助高兴地说。
蔺枭9个月前才被提升为副总裁,这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但令人欢迎的好处。
在58层有一间装修精美的办公室,他的薪水涨得非常高,假期也增加了,虽然他还没有使用。
一个雄心勃勃的投资项目的领导职位,最让他满意的是,他有一个自己的助手。
丁志文是和新办公室一起附赠给他的。他以前是一位现已退休的高管的行政助理,这位高管在生命最后几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新西兰度长假。
丁志文在办公室待了很长时间,在蔺枭看来,他自己也离退休不远了。
在那位高管不在的时候,丁志文一直在不停地在公司里打转,以至于他的同事们最终都没有注意到那位高管早就金蝉脱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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